“南蠻子休要花言巧語!”
光頭怒喝一聲打斷了陳樹,隨即向四周大叫:“其餘南賊馬上現身,不然我殺了他!”。
說罷一支箭射出,月牙形箭頭擦著陳樹的頭皮飛過,如剃刀般鏟去了一大塊頭發。隨即那光頭又以極快的速度上了另一支新的三角錐形箭。
陳樹瞬時感到頭皮被刮起一陣灼燒感,求生本能告訴他眼前這個瘋子是真會撕票的。
“大哥你冷靜一下,剛才是我手機鬧鍾響了,我沒什麼同夥,也沒有人跟來。”
說著將手機屏幕朝向對方比劃著,並打開了音量,音樂又響徹了山洞。
“狗南蠻還敢用倭人妖法!就不怕你們剛死的老皇帝不閉眼麼!新皇帝的狗腿子居然都開始用倭人了!虧得老皇帝當年費勁平了倭亂。”
隨即一箭射出。
陳樹慘叫一聲,錐形箭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擊穿了手機,箭頭在後麵的掌心留下了一個數寸深的血洞。
這一箭讓陳樹直接半跪了下去,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神經,眼角餘光瞥見那光頭正準備再次上弦。隱約間聽見了拉弦的聲音,頭皮一陣緊縮,這一發八成是直接朝著自己的天靈蓋而來的。
陳樹大驚,本能地爆起全身力氣側身撞向前方,幾乎同時弓矢射出,擦著頭皮一側飛了過去,隨後那光頭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陳樹順勢直接半騎在他身體上。
倒地後的光頭男下意識欲抽刀,陳樹見狀不顧右手掌劇烈的疼痛,奮力支撐起雙腿夾住了對方的脖頸,同時扭動身體,雙手死命扭曲對方右手反關節,對光頭男子使出了“十字固”。
那光頭顯然沒有料到眼前之人竟能有如此身手,拚命掙紮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了束縛。
幾番往來角力後,陳樹總算勉強製服了對方。
陳樹看著自己不停滲血的右手掌,生存本能帶著恐懼與憤怒湧上心頭。
由於被牢牢壓在身下,光頭男沒法掙脫,喉管裏發出時斷時續,如野獸般的低吼聲,中間夾雜著一些陳樹聽不懂的語言,以及零碎的“殺了你”、“南蠻狗”等漢語。
“我去你大爺的!”
陳樹怒極,隨即奮力一扭,隻聽得幾陣沉悶的骨骼扭曲聲。
隨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光頭男子整條右手臂被徹底旋轉了360度。
陳樹徹底紅了眼,喪失了最後一絲害怕的理智。隻覺的對方的右手掙紮似乎鬆動不少,本能地認為是自己沒能徹底控製住光頭。
想到此處,陳樹嘶吼著不顧一切起身繞後,雙手對著那顆光頭玩命進行“裸絞”。
任憑自己的傷口反複撕裂,集中全身力氣,瞬間發力。
光頭男子劇烈地掙紮,肉色的禿頭逐漸憋成了紫紅色,張著嘴卻無法呼吸,陳樹又順勢用雙腿勾住對方下半身。
不久後,身下男子逐漸沒了動靜。
又僵持了一會兒,陳樹雙手徹底脫力,那光頭男子順勢如軟泥般往前倒了下去,不再動彈。陳樹同時向後倒下,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休息片刻後,在翻找光頭男子全身時,竟沒有找到任何一件現代物品。
且不說眼前這個瘋子是否有重度cos癖好,陳樹明明記得如今是盛夏,而山洞外卻是大雪紛飛。
穿著單衣的他隻得扒了光頭男的全身棉襖給自己套上,將就著休息了一晚。
洞外的雪在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停了,往外望去,自己所處的山洞在山腰間。四周望不到頭的銀白色森林往遠處延伸,直到組成了起伏的天際線。
回過神來的陳樹枯坐了整晚,殺人後的不適感以及洞外奇怪地天氣不停衝擊著他的神經。看著地上休克的光頭,越看越惱火。
心一橫,將他另一隻手同樣強行脫臼,將他用繩子捆成粽子綁在洞外的樹墩上,並且在嘴裏塞滿了各種石頭幹草等填充物。
陳樹拿起地上的彎刀,又收集了光頭包袱裏剩下的幾塊幹豆餅,弓箭已經在打鬥中掉入了篝火,燒成了木炭。
一切準備妥當後,走出了洞窟,看著洞外漫天的雪景,陳樹嘴裏時不時念叨著各種理由。
“他自己暈了過去,我把他綁在樹上急救,他自說自話就凍死了,這不就是自殺麼?”
“自己暈了過去,我去救他,他凍死了,不就是自殺麼?”
如同自我催眠,陳樹的負罪感逐漸輕鬆了不少,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您提供大神願我筆如刀的1621:重啟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