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跟在邢徒身後的幾個手下,提著刀,尷尬站在原地。
看著跟電線杆子幹上的大哥,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尤其是,需要帶走的兩個人,人家就坐在大哥身後,眼神迷茫的,都快趕上看見精神病了。
“不是,大哥這個眼神,現在都變的這麼可怕了嗎?人跟電線杆子都分不清了?”
“臥槽,我就說呢,一路上大哥拉著我說話,說的我都聽不懂,什麼小果,我還納悶呢,小果不是回家參加他奶奶葬禮去了嗎?”
“咱們怎麼辦?目標就是後麵兩個龍國人,大哥是真沒看清楚,還是故意砍電線杆子的?”
一群人已經很久沒跟著邢徒出來幹過活。
瞅著麵前的畫麵,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哎,大哥,大哥,別砍了,火星子都濺我臉上了,真的,多大仇啊,給我們說說,電線杆子怎麼你了?你們戰鬥民族都這樣的嗎?停電就出來砍電線杆子啊?太狠了!”
蘇墨抿著嘴,從台階上站起來,走到這個眼鏡男身後。
輕輕推了推對方。
好聲好氣的勸了一句。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在龍國的時候,村裏停電,大家夥最多也就是湊在一起,問候問候供電局負責人的祖宗十八代,也從來沒有人拿著刀去砍電線杆啊。
“說話啊?咋不說話?能整老子的兄弟,現在怎麼不牛逼了?這麼高個子,慫成這樣?來……有本事你躺下!”
邢徒又狠狠剁了兩刀,這才後退了一步。
頭也沒回。
衝身後揮揮手。
“來,把這家夥抬回去!”
眾多手下:“?”
看著好幾米高的電線杆子,誰都沒動手。
還抬回去?
這玩意怎麼抬回去?
“哥,別勸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瞅瞅這個人戴的眼鏡,臥槽,都快趕上啤酒瓶底了,這人不是有病,純粹的就是眼神不好……估計是把電線杆子看成人了。”
在台階上觀察了半天的阿胖,悄悄湊過來,拽著蘇墨壓低聲音道:
“也怪別人,誰啊?太缺德了,你說你沒事幹了,給電線杆上畫個人臉幹什麼?”
“不過,哥,我看這個人心眼還可以,要不然,咱們再問問他算了,說不定能給我們指個路呢?”
蘇墨一聽,默默衝胖子點點頭。
說的有道理。
這幾個人看著凶神惡煞的,不過……最起碼還能說幾句話。
不像那些普通人。
全程連句話都不說,看見他們兩個人直接就跑。
想到這裏。
蘇墨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將這個大哥拉到了旁邊。
“大哥,別拔了,來電了,行了,行了……真的來電了,哥們問你個事,你知道治安局怎麼走嗎?要不然就是附近有啥大酒店住嗎?我們是旅遊的,一看大哥你,好像有點龍國人的血統,大家算是半個老鄉,給我們指指路成嗎?”
就在蘇墨說完的一瞬間。
一個滿是大胡子的臉,“唰”就湊到了他麵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估計連幾厘米都不到。
蘇墨能清晰看見對方鼻子上的黑頭。
“哦,是人啊!”
好半天。
隻見麵前的大哥後退了一步,恍然大悟的說了一句。
蘇墨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