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奉滿臉堅定,直言道,“我這就是去拿,你們等我!”
說完這人就匆匆離去了,連背影都看得十分著急。
沈南意倚在門框上看著外麵離去的人,不由得感歎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著急把自己送進大牢,然後想要死刑為人償命的。”
"他這是堅信自己殺了人,農奉是個敦厚的人。"柏安衍坐在一旁,不以為意,“娮娮,你對他之前說得話有幾分相信?”
沈南意轉頭看向他,語調慵懶幾分,“我覺得他說得都是實話,但是這中間有太多的疑點,我很難完全相信,但又很想不通,所以還是要看看他拿來的證物是什麼。”
說完,頓了頓,她盯著柏安衍,又問,“王爺,你怎麼想的,覺得陳老是農大人殺的嗎?”
“不好說。”柏安衍也就說了這三字代表了他的態度。
在農奉離開的這段時間,沈南意在書房中開始查證,她甚至有些懊悔穿越到這古代為什麼沒帶個實驗室空間過來,這樣就可以利用各種試劑來進行查驗,化身法證在這調查也是有辦。
可如今她什麼都沒有,在偌大的書房中根本沒辦法驗出血跡,也沒辦法驗出指紋。
但她格外發現了一點線索,可以從側麵來驗證。
“這裏有灰。”沈南意摸了摸桌上的淡淡灰塵。
柏安衍抬手也抹了一把,的確有灰,他微微皺眉,似乎對桌上的茶水都有了嫌棄和厭惡。
“有灰就說明這裏很久沒有打掃過,若是這裏真的是殺人現場,凶手隻有兩種選擇,一來不及打掃就走了,一種是打掃過後落灰了。”
他站起繼續道,“可這事就發生在兩天前,七月初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落這麼多灰,所以就隻能說,這裏根本就沒有被打掃過,看這層灰至少十天沒打掃過了。”
沈南意打一個響指,“所以說,農奉想要認罪,這書房就是第一個破綻。”
等了大概一炷香之後,農奉拿著一件衣服回來了。
“王爺,王爺!!”
他進門之後就把手中的衣服交了出去,放在桌上平攤,指著那衣服說,“王爺,王妃你們看,這件衣服就是我之前見師父時穿的衣服,這身上有大片血跡,如果我不是凶手,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跡。”
柏安衍用扇子挑開這衣服看了看,似乎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喵喵尒説
沈南意看到這衣服,伸手去摸了摸上麵血跡,經過兩天時間,這上麵的血跡已經從鮮紅色變為暗紅色,顏色深了很多。
“從顏色深淺上來看,的確像兩天的血跡,血集中胸前位置遍布前襟,但這些血跡是浸染血跡。”
農奉身子前傾好奇問,“這侵染血跡什麼意思?”
沈南意直起身對他講解道,“根據血跡形成狀態可以都分為很多種,就拿陳老之死來舉例子,我曾簡單驗過陳老屍體,發現他是在正前方被人用刀刺入心髒,所以留在凶手衣服上的血跡應該是噴濺血跡。”
“如果這衣服就是農大人的,那就可以證明凶手不是大人,這衣服上的血跡應該是大人趴在陳老身上時,擦蹭到他身上血跡,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