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現場出現第三人,這就讓這個案件變得十分繁雜起來,也許事實就已經超過他們的想象。
王寺卿臉色也變了,如果真的如剛才演示的那般,那殺人者可能是個團夥,但是現階段也不過是沈南意的推測罷了。
“有證據證明這個殺人手法的猜想嗎?”王寺卿提出質疑。
沈南意歎了口氣,坐回原來的位置,聳了聳肩,攤手,無奈道,“如大人所言,這不過是我的推測,不過也很有可能真相就是這樣,想要證實是不是這樣,除非得到凶手身上穿的那件血衣。”
“凶手穿的血衣?”飛霆歪著頭,滿眼都是懷疑,之後又提醒道,“之前不是去過農府上,得到血衣了麼?”
沈南意一眼看過去,語氣無奈,反問,"現在你還覺得農奉大人是凶手?若他是凶手在殺了人後為什麼第一時間不是逃走,而是遣散安頓好仆人,配合我們查案,還把指證自己成為凶手的血衣交出來?”
飛霆目光漸漸清明起來。
王寺卿看到這裏,又提出新的假設,“我覺得農奉說得話也不能完全相信,或許他就是篤定我們沒有證據,甚至說查不出什麼證據,所以就將一切全都安排好,這樣就可以按照他設計好的案情進行下去啊。”
“各位想想,如果他主動承認,將這血衣主動一交,是不是我們對他的懷疑就少了,就連王妃都覺得他是無辜的了。”
“如果他的殺人手法就是王妃之前推測的第二種呢?他是在後麵抱住死者,然後手上拿凶器一下刺下去,這樣再拔出來,血液噴濺是朝前向右,隻會濺在現場,根本就不會噴濺在凶手身上,那樣的話找血衣就沒了意義。”
飛霆順著他的思路,豁然開朗,“因為根本就沒有血衣。”
現在在死法上,沈南意和王寺卿和飛霆上出現分歧。
柏安衍這時扇子敲打在桌沿,很快就想出解決辦法。
“既然現在意見不能統一,那就兵分兩組,王大人你帶著飛霆去調查農奉,查證娮娮所說的第二種猜想,凶手完成作案殺死陳玠,陳家人也全都要調查,看看除了農奉,還有什麼可疑人也能對他出手。”
王寺卿和飛霆從臥榻上起身,對柏安衍恭敬行禮,“是!”
"剩下的一種存在第三人為凶手的可能性就交給孤和娮娮來的調查,你們二人直接對孤負責,著重留意朝中有誰在故意打探陳老之死,此案案情不經孤的允許,不許透露半分下去。"
“是!”
“你們下去吧。”
二人從書房中退出去,關上門後,沈南意仍坐在原位喝茶。
“你倒是愜意,孤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尋找第三者的事,你可有什麼計劃?”柏安衍眼神含笑盯著坐在那安然喝茶的人。
"“現在我有兩個方向,一個調查血衣,一個去找證人。”
柏安衍不以為然,“證人?你是覺得在凶手在行凶的時候還有證人存在?”
沈南意站起身,走到柏安衍的身後捏起他的肩膀,“我相信那一天肯定會有人看到些什麼,隻要捋著這條線往下查,必有所獲。”
“王爺,要不要隨我去找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