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衛和巡防營都在街上查找和畫作上的鼓樓。
柏安衍和沈南意坐在城中最高茶樓,興泰茶樓的五樓,在這個角度看下來可以俯瞰整個上京城。
雅室中茶香飄逸,二人對坐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熱鬧人群。
“國宴過後,大皖使臣去了哪裏,他們在宴會上倉皇逃走,怎麼看都覺得很是奇怪。”沈南意邊喝茶邊說。
柏安衍正在的專心煮茶,等到他一套流程過後,才抬頭看著沈南意。
他道:“真假使臣是他們故意攪渾,想借這個由頭在大煦生事,可他們沒想到中間會殺出來一個蕭長安。”
“哦?池水攪渾?王爺怎麼得知這個事?”沈南意忽然起了好奇心。
柏安衍想到這裏就忍俊不禁,淡淡地說:“這還是鴻臚寺越少卿的功勞,在大皖使臣入城之前,他們餓鴻臚寺就密切關注這支隊伍。”
“果然,他們是我們知道的日期提前入城,並且喬裝打扮進入雀紅樓。”
沈南意放下茶杯,隨之思考:“青樓?”
“他們喬裝進入後,去見了雀紅樓的頭牌雪鳶。”
……
雀紅樓
“客官,這就是我們雀紅樓的頭牌雪鳶,你們今晚要玩得愉快啊。”
鴻臚寺少卿越清姿淺淺一笑,提裙邁進房間裏,再抬頭時竟意外看到對坐矮桌前的兩人,一個是外邦人,另外一個是此時應該呆在鴻臚寺中的大皖使臣圖勒殿下。
趁對方還沒認出來,越清姿低眉蓮步走到箜篌前,跪坐開始彈奏箜篌曲。
矮桌前對坐的二人對頭牌彈奏完全不感興趣,借著琴音,圖勒殿下平靜開口:“隻要過了今晚,就不會有人再假冒大皖使臣,想借兵,本王覺得沒那個必要。”
外邦人操著一口晦澀難懂的話在跟他辯駁,眼神還一直瞥向越清姿,圖勒殿下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紮在桌麵上,身子前傾對他說:“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就是你死,還是我送你死!”
氣氛太過壓抑和肅穆,越清彈奏時琴弦意外斷了,發出刺耳的聲響。
而這聲響像是在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
圖勒殿下回眸一瞪,越清姿迅速底下頭,或許是這動作太過明顯,他直接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拽到外邦人的麵前。
“你藏在她的身上了?”
圖勒殿下把匕首擱在越清姿的脖頸間,仔細看著戴著麵紗的女子,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眼熟:“本王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那外邦人嘴的話晦澀難懂,越清姿的手緊緊抓著裙擺,她怎麼也沒想到隻不過是想來陪酒套話,卻意外卷入這場清理事件中,眼神閃爍,一直不敢正視看著圖勒殿下。
她始終沒有開口,因為隻要她開口講話肯定穿幫,索性就一直裝著啞巴。
雙方僵持中,突然從門外射來一隻袖箭命中外邦人眉心,那人當場死亡。
……
“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越少卿此行雀紅樓的目的是什麼?”
沈南意從過去的這段回憶中愣是沒聽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柏安衍解釋道:“死去的人是真正的大皖使臣,越少卿的這段回憶中所看到的圖勒殿下其實就是蕭長安,而出現的第三夥人就是之前在國宴上倉皇逃走的大皖使臣團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