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轉頭看向窗外,無意間看到街上急忙朝這邊走來的沈南意以及飛宴。
“準備好孤想要的東西,自然會讓你見到母親。”
齊居憋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答應:“是,可想要做誰的人皮麵具,您總得告訴我。”
“做韓啟的人麵,你應該認識他。”柏安衍淡淡地說。
齊居眸光黯淡下去:“他是我的同窗好友,沒想到上次一別竟是最後一麵,他是為了查鱷神會才慘遭滅口的嗎?”
“是。”柏安衍直言相告。
他從來都沒打算欺騙他。
齊居想了想,將自己帶來的木盒遞到柏安衍的麵前:“韓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曾經讓我提前做過人皮麵具,隻要貼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韓啟。”
見柏安衍還有幾分懷疑,他又補充一句:“我除了醫術外還擅長易容術,我的易容術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好,那你為孤戴上吧。”
柏安衍可以借機測試這人皮麵具是否可以達到以假亂真,若是能騙過沈南意的雙眼,那麼事情就能成功一半。
齊居打開小木盒,把裏麵的人皮麵具拿出來,走到柏安衍的麵前貼上。
半個時辰後,柏安衍睜開眼看著鏡中人,果然發現銅鏡之中的人是一個陌生的臉。
這張臉應該就是沈南意之前在魚市見過的人,也是在泰安客棧門前死掉的人。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韓啟了。
齊居先走,柏安衍緊隨其後,剛從房間出來就看見沈南意上樓,跟他們正好迎麵相遇。
雙方氣氛凝滯,三個人見麵都有些意外。
柏安衍低頭往前走,沈南意伸臂攔住他的去路,轉頭態度極為冷漠:“王爺,您這突然搞失蹤,現在易容成韓啟的樣子,難道就不需要跟我解釋嗎?”
韓啟已經死了,沈南意是親手驗得屍,絕不可能再出來一模一樣的人。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易容。
柏安衍按下她的胳膊,‘唰’地打開錦扇,認真地問道:“娮娮,你希望我和你解釋什麼?你可是一眼就認出我了。”
“王爺外出之前為何不告知我,知不知道我和飛宴一番好招,這個地方不比他處。”沈南意目光淩然,看到齊居就大概知道他們來到這的目的:“每個人的顱骨都長得不同,五官自然各有各的特點,這易容術雖然精湛但還是能看到顱骨特點,想辨認一個人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
“姑娘言之有理,齊某佩服。”齊居對其作禮,客氣至極。
沈南意走過去站在柏安衍的麵前,湊近叉著腰仰著頭看著他,認真道:“總之,我是不會同意你自己一個人做這樣危險的事,你要帶上我,易容潛入要帶上我一個。”
柏安衍不在看她,從一旁走過,沈南意快步走去攔在他的麵前,抬眸看著眼前人,“王爺,你從一開始就想瞥看我嗎?”
“娮娮,此行危險,孤並不打算帶你一起,孤需要你在外麵看裏應外合。”柏安衍語調懇切,帶著擔憂。
沈南意搖搖頭:“王爺,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你無須擔心我。”
她望著他,滿心期待。
可柏安衍忽然出扇向她攻擊,沈南意後仰轉身躲過扇麵,柏安衍趁機往前走下樓,剛穩住身形沈南意再次抓住他的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