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月的時候，我抱過你的。”秦老爺子歎了口氣。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可是……
聽了這話之後，顧澤倒是有些意外。
他是少時在山上見過老爺子，卻沒有想到其實他們的緣分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時候。
“哈哈，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可不記得了，秦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呀？”WwWx520xs.com
顧澤走上前去，細細把脈。
眉毛皺在一起臉色不算好看。
這下，一旁的秦蛟急了。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啊？我爺爺怎麼了？你給我說啊！我爺爺怎麼了？”
秦老爺子咳嗽了一聲，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我們秦家的孫子？”
“爺爺，我這不是擔心你嗎？”秦蛟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顧澤看了老爺子一眼，寫了一個藥方，遞給了秦蛟：“裏麵有幾味藥材不好弄，你親自去，給我找回來。”
“好！”秦蛟拿著藥方轉身就走。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秦老爺子笑了一聲：“我的孫子，永遠都是這麼的缺心眼啊。”
這話雖然難聽，但是也是實話。
“其實，蛟兒隻是關心則亂罷了。”顧澤笑了笑：“秦爺爺，其實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對不對？”
聽了這話之後，秦老爺子也是一陣的無奈，他歎了口氣：“你這孩子現在真是出息了，我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你啊，我日子不多了，你也不必費心。”
“是二十年前，就吃下了，是嗎？”顧澤看著他：“是因為顧家，是嗎？”
秦老爺子的瞳孔驟然收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別過臉去，躲避了這個問題，也躲避了顧澤的眼神。
“上次我來京城，遇見了人蠱，秦爺爺你不會不知道，人蠱是什麼，對嗎？”顧澤沒有停頓，反倒是繼續說。
秦老爺子卻搖頭：“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
“若是為了人蠱的事情，那麼我覺得我父母死得其所！”顧澤聲音低沉：“人蠱，禍國殃民，會帶來無邊無盡的災難，秦爺爺你當年為了國家安定，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上戰場廝殺，如今，你是應該好好休息了，看著我們這些後輩，是怎麼為了天地正道廝殺的！”
“你！”秦老爺子回過頭來，盯著他：“以卵擊石！”
顧澤笑了。
他看著老爺子，眼裏帶著幾分決絕：“當年，你上戰場的時候，可知道，後麵，必勝？”
“我……”秦老爺子啞口無言。
當年，他上戰場的時候，的確沒有想過自己的後路。
可是如今年紀大了，怎麼能不想？
“秦蛟，他隻是個孩子。”秦老爺子歎了口氣。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孫子。
“秦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夥伴，第一個朋友，我永遠不會，拉著他下地獄。”顧澤開口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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