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著女兒,母親也不再多言,電梯門開,揮了揮手兩人消失在雨的視線中。
孤寂、無助……負麵的情緒不受控製的湧上心頭,雨慢慢的滑下,背靠著大門坐在地上。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懷抱著的低垂身影喃喃自語。
轟隆隆……轟隆隆……
屋外不知什麼時候布滿烏雲,伴隨著閃電的沉悶,昭示著一場暴雨即將降臨。
音醒的時候已經下午16點多,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一片黑,音還以為已經到了晚上。
轟……唴……屋外劃過一道白光,隨後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炸了下來。音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暴雨來了,怪不得這天暗成這樣。
起身將各個房間的窗戶檢查了邊,到洗手間洗了個臉。開火燒一壺水。轉過頭發現屋外已經連成一片水幕。空氣也一下子涼了許多。
趴在桌上,盯著眼前魚缸裏的三隻小龜,前不久路過花鳥市場,想起家裏還有個沒用的魚缸,就順手買了幾隻小龜。回家放了水,加了點小蘇打,然後還特地準備了些火山岩和沙礫,這麼一弄完成後看起來還真不錯。龜是水龜,所以也不用擔心沒地方探出水,不過還是放了個沉木放在裏邊,以便讓它們有個落腳點。
一隻小龜剛爬出水麵,就被音用木棍輕輕一推又推了下去。看著那小龜在水中翻身遊動,音嘴角不禁彎了起來。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
又是哪戶人家沒帶防盜門鑰匙啊。音這麼想著拿起話筒。
“哪位?”對麵卻沒有聲音。
“喂,哪位啊,我開門了。”也不等對方回應,音就直接按了開門鍵。音所住的樓是六層的小多層,在六樓好像是外租的,所以時常會有租戶因為沒有下麵防盜門的鑰匙而按她家的門鈴,音也習慣了。
重新趴在桌子上,拿起小木棍,準備再折騰那幾隻小龜的時候卻響起了敲門聲。
嗯?該不會又喝醉酒,走錯門了吧?記得上次就是,一個滿身酒氣的女人一個勁的用鑰匙插她家的門,最後還是音實在看不下去開了門,對方一看愣了半天才意識到開錯門。
“又喝醉了你,你就不能消停點……嗯……?”開門想數落下對方的音卻在開門後愣住了。
全身濕透,一身t恤和運動褲的雨孤零零的站在門外,水珠順著淩亂的頭發滑到臉上,順著蒼白的脖頸鑽入胸口。腳下已經一片水漬。
“音……”抬起頭蒼白的臉上帶著慘白的笑。
一把拉過雨的手,關門,將她拉到淋浴間,打開熱水。回頭到臥室找了件幹淨的睡衣,又到陽台拿了自己的浴巾走進淋浴間。
不說一句話的音將雨的外衣褲脫掉,然後讓她轉過身幫著將nei衣褲去掉,等她站了進去後,試了試水溫,用蓬頭澆上雨的身上。原本涼涼的皮膚慢慢的恢複溫度。
“這是薑水,喝掉吧。”遞給床上的雨一杯水,音坐在旁邊拿起手機看起**。
“唔……這水好辣。”雨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吐舌頭,發現音完全沒被自己話語打動,也就硬著頭皮將整杯水喝了下去,身子也一瞬間暖和起來。
“音……今晚能讓我住這麼?”輕輕的話語傳來。
音收起手機,抬頭對上雨,一動不動的盯著。雨在音的眼神下慢慢的有點慌亂。
“2個月,我給你2個月時間。”音晃了晃兩根手指,然後起身去了廚房,冰箱裏還有點前不久母親過來包的的水餃。
縮到被子裏的雨,臉上卻又莫名的掛上了淚痕。
……
“咦,音,你不睡一起麼?”雨看著音拿起枕頭。
“我睡客房,你好好睡吧,別感冒了。”音說完就準備到旁邊的客房。
“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雨的臉上有著懇求。
“……雨,我覺著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種親密無間的地步,昨晚因為沒辦法,我隻是希望你知道,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當成既定的事實去看待的,2個月時間,如果你還是願意和我做朋友,那麼請別對我有所隱瞞。”到了客房,卻也沒去把門關上。
我又何嚐不想對你坦白,可是我怕,我怕我現在對你的依賴會換來你的離去,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將你和姐姐分開。你說我不讓你靠近,可是音,你又為什麼不讓我進入你的那一方世界呢。
柔軟的床被,昨晚上才熟悉的味道,滿床的音的味道讓雨不禁將心頭的傷感拋卻,慢慢的沉入睡鄉。
靠著門看著床上那恢複孩子般樣貌的女人,音的臉上看不出感情。或許,我們的相遇真的是錯誤吧,你究竟將我當成了誰,每次看到你迷離的眼神時,我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
2個月,這是期限,也是機會,給你的,或者也是給我的。
輕輕的將門帶上,夜……降臨,屋外突然變得好安靜,暴風雨不知什麼時候也停了,一輪孤月掛在當空,清冷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