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凡生(1 / 2)

第二天他還想去健身房時理所當然的就被陳昭月阻攔下來了,聶淩很是無奈,他現在急於鍛煉自己的身體,並不是很想乖乖的呆在家裏做好弟弟。他沒那個本能,也學不來。但是女人執拗起來是很纏人的,很心疼妻子的姐夫也隻得無奈的對聶淩聳聳肩。

說起來還真是別扭,陳昭月的丈夫宮常比聶淩以前小5歲,雖然陳昭和是能順其自然的叫出姐夫,可是聶淩僵硬了一個多星期,也到底是沒有叫出‘姐夫’這個稱呼來。好在男人性格豪爽,不在意這種小事。

而因為陳昭月的堅持,聶淩最後還是回了房間繼續發呆。過了一會女人敲門進來,小巧的臉上帶著濃鬱的哀愁。

「昭和,你別怪姐姐。」

聶淩看了她一眼,歎口氣,「我沒怪你。」

「……昭和,那些人你別和他們來往了好不好。」昭月在他身邊坐下,冰涼的手抓住他的,「你答應姐姐,好不好。」

「……」聶淩望了望昭月,微微皺起眉。

昭月立刻又慘白了臉,「昭和……?」

「……我需要個理由,姐姐。」聶淩放柔了聲音,輕輕地道。

陳昭月搖了搖頭,斂下了眉眼,「那些事情能忘就忘掉吧,昭和,姐姐不會害你的。」

無奈的和陳昭和定下了協議,聶淩坐在宮常的車上,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駕駛座上的男人擔心的望望他,「昭月是為你好,別怪她。」

聶淩抿了抿唇,「我為什麼要怪她?」

「呃……她讓你和以前的朋友……」

「我並不會在意這個。」聶淩低下頭看自己的掌心,淡淡的說,「以前的朋友是以前交的,現在的我和他們合不來,雖然不明白姐姐一定要我遠離他們的原因,但是我也不會反其道而行一定要和我不喜歡的人繼續來往。」

那些年輕人太有活力,他畢竟是消受不起的。而對於陳昭和的過去他也並不是太在意。有些事情,如果一直放不下的在意下去,最終隻會造成巨大的疲憊而已。他的心太老了,沒那個精力承受那種疲憊。

而且真正的陳昭和已經死了,何必挖他以前的傷疤呢?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了一段時間,聶淩望望窗外掠過的樹影,「要去醫院?」

「恩,莫醫師要辭職不做醫生了。」宮常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回答,「醫院裏幾個醫生說要給他開餞別會,我看你呆在家裏也是無聊,不如一起去熱鬧熱鬧也好。」

聶淩愣了愣,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睛,沒有吭聲。

車子在酒店停下,聶淩先下車在門口等宮常找車位。四下打量下差點笑出聲,這個酒店也真是會建,恰恰好和醫院麵對著麵。

他想起以前施演給他念過的一個新聞,是說一名男子在酒店裏做愛的時候突然心肌梗塞,然後因為沒有來得及送醫治療而死。

他當時難得開了玩笑,對施演說,,要是我是因為你而這樣死去的,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當時施演看了看他,不置可否的樣子。

那段日子施演不和他說話,都是他強製著逼著他開口的。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施演對他一定是極其的不屑的吧。不,不止是那個時候,施演何曾對他擁有過憎恨不屑以為的感情呢?

聶淩自嘲的笑了笑。宮常正好走過來,看見他這樣的笑便擔心的歎口氣,「昭和你啊,失了憶以後變了很多。」

聶淩挑挑眉,笑了笑。

青年的樣貌有著微笑以後就能掩蓋自己情緒的優點。聶淩轉過頭往酒店裏走,宮常望著他的背影,揉了揉眉頭。

莫遠洋的人緣很好。聶淩端了酒一邊喝著一邊下了定論。因為是私人聚會,所以來參加聚會的穿的都很隨意。

滿場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外表是二十多歲年輕人的聶淩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他和那些人也沒有共同語言,所以和宮常打了招呼以後就自行走到陽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