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門口。
十幾輛通體黑鐵的馬車停在晉王府門口的大街上。
玄錦沒怎麼在意,也沒讓門衛通報直接進去,來到院中卻見一群白袍人。
隻見他們全都身著白色錦緞的棉袍,用一根黑色的發帶束起頭發,麵容冷漠,負手而立,一個個看著像世外高人一樣。
而段奕川,坐於高位,那摸了冰似的臉與這些人無所差異。
直到看到玄錦,那冰迅速融化,化作一灘柔情。
“你怎麼來了。”他起身過去擁住她,當一院子的人不存在似的。
“他們是誰?”玄錦從他懷裏探出頭來,打量為首的一個白袍人,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啊。
“三叔,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玄錦。”段奕川轉身將懷裏的玄錦引薦給眾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三叔?!玄錦一排腦門,是啊,這兩人不就長得有點像,但段奕川五官太優越了,所以她忽略了這一層。
段治萬袖中的拳頭一緊,咬牙切齒道:“荒唐!你隻能與我雪國皇室女子結親,婚姻大事輪不得你胡鬧!”
“已經遲了,玄錦懷中已有了我的孩子。”
孩子?!玄錦摸摸肚子,她肚裏有孩子她怎麼不知道,她和段奕川都沒有行婚姻之實,這孩子憑空出現啊。
段奕川放在她腰間的手悄悄戳了戳,玄錦隻好朝那三叔笑道:“是的,已經兩個月了。”
“你!你們!”段治川氣得原地徘徊,這種情形是他沒料想到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朝玄錦狠狠瞪了一眼,揮袖帶著眾人先行離開。
待這幫人走回,玄錦才垮下臉來,陰沉地質問段奕川:“什麼雪國,什麼皇室,你最好一一跟我說清楚。”
“來,”段奕川扶她坐下,半跪在她身前,“如你所見,我是雪國人,我們那有個傳統,皇子隻能與皇室女子結親,可自我娘死後,我就再沒去過雪國,我現在就是西周晉王,所以那個什麼狗屁傳統無關。”
“那他們今日為何來找你?”
“是這樣的,我舅父病重,膝下又沒有得力的子嗣,所以想請我回去輔佐他兒子。”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回去,你在哪我就在哪。”段奕川豎起三隻手指來發誓。
玄錦看他這姿勢,就差手上拿個鑽戒了,她扭身在桌子上找了找,翻出個木雕小環,然後放在段奕川手上。
“在我的家鄉,也有個傳統,男子求親時要單膝跪地,將戒指戴到妻子的無名指上,”說著,她伸出無名指在段奕川眼前示意,“這隻就是無名指。”
段奕川突然把小環扣上去,然後用雙手包住她的手,抬起頭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雖然不知道這個傳統是哪國的,不知道戒指是什麼東西,不知道無名指的說法是什麼,但隻要是她說的,他都認。
“你搞什麼啊,我都還沒答應呢。”玄錦覺得好笑,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又忍不住揉揉他的頭,乖,實在是太乖了,比小魚還要乖巧。
“那你答應嗎?”段奕川急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