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帶著幾個芝麻花生大的小官飛快拜了一下崇王,眨眼間跑了個沒影。
萬常山也一肚子怨氣:老萬我容易嘛我!一把老骨頭,半夜三更被叫出來宣旨,竟然是為了上崇王府給宿敵秦領解圍!
這他娘的上哪裏說理去!崇王還真是條爛蟲,扶不上牆的那種!
萬公公立在大堂主座前,不陰不陽道:“崇王殿下還不接旨?”
見萬公公臉色不佳,崇王無法,隻好含含糊糊道了一句:“是,兒臣遵旨。”
不僅沒吃上一口鮮羊肉,還惹了一身騷!
這下好了,丟人丟到宮裏去了。
薑勳文慢慢爬起身,見秦領也帶著陳小圓叩謝接旨,立馬來了火氣:“秦領!是你不是?——孤王好意請你喝喜酒,你倒好,直接去太後娘娘那裏邀寵賣乖,給本王背後捅刀子!”
被崇王指著鼻子罵,秦領居然一點也不生氣,甚至十分好脾氣地笑了笑:“殿下何至於如此懷疑秦某?今天一個晚上,秦領不都坐在這裏陪殿下暢飲麼?”
崇王:“.…..”
說實話,秦領自己也莫名其妙,都準備好放手一搏殺出崇王府了,居然太後娘娘耳目神通,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來了懿旨。
他下意識望了望身後陳小圓,姑娘一雙無辜的水眸忽閃,朝他直搖頭。
秦領皺著眉納悶,口中卻熟練行了一套極為熟練的場麵話,跟失憶了似的全然不提今晚如何跟吳美人對搏,又如何劍架在未來小王子娘脖子上,更不提崇王今晚失態刁難,跟無事人似的客套了一番,然後帶著夫人仆役丫鬟大搖大擺從崇王府大堂正門走了出去。
一套操作熟練而完美,氣的崇王殿下鼻子不來風,卻拿他毫無辦法。
薑勳文急了,抓住腳底抹油的萬常山道:“萬公公且留步!”
萬公公無奈停住:“王爺耗子尾汁吧!”
薑勳文不服氣道:“到底是哪個兔崽子與本王為敵?”
萬公公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瞧了麵色如鬼的崇王殿下心裏直搖頭:“天色不早了,王爺也請留步,老奴還趕著回宮複命呢。”
薑勳文心下明白,肯定是太後娘娘不讓萬太監說,不由冷笑:“萬公公這會兒跟孤王打起啞謎來了?孤王年節裏給萬公公私宅裏填的銀子,還少麼?——您房裏的桃雨姑娘,伺候的也不差吧?”
萬公公無奈,隻好回頭對薑勳文道:“殿下,娘娘也是為了殿下著想。再幾日就是秋日宴,隨後殿下出登雲城指日可待,到時候娘娘必得想辦法,讓秦公公一路隨扈……何必著急,現在鬧得大家都難看呢?”
聽聞此言,薑勳文冷笑:“果然是孤王的好母後言語。”他手指按著額頭,似是累極,揮揮手讓萬常山走人,自己踉踉蹌蹌複又回座上摟住美人喝起酒來。
萬公公見崇王如此,隻歎口氣,搖頭快步離去。
崇王府外,秦領令趙瑟蜀琴招來陳小圓的馬車,問:“是你倆帶夫人進宮了嗎?”
蜀琴囁嚅正欲開脫,趙瑟倒是老老實實點頭:“是。”
“姐!”蜀琴急忙要跪。
“你們倆下去吧。”陳小圓連忙從車廂裏探出半臉,“大人,我有話跟您說。”
果然。
秦領緊蹙了一晚上的眉頭略鬆了鬆,一言不發上了陳小圓的馬車。
他剛坐下就冷哼一聲,隨即,一隻小手拉住他衣袖。
“大人都猜到了,還要小圓坦白嗎?”
大神藥師娘子的督主,江湖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