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心靜靜的走著,看著這好似一成不變的綠葉和鮮花。她突然很有心情想要在這裏靜坐
想什麼便做什麼,琰心緩緩的向一旁的石桌走去。
這一刻她好似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她就這樣坐在那矮小的石凳上,雙手扶著自己的臉頰,抬眼望著天空中的月。看著被黑夜染上了顏色的白雲緩緩的慢慢的在空中遊蕩,劃過那半彎的月兒尖。
圍牆上是爬滿的薔薇花兒,開得美麗開得紅豔,隨著這風兒一陣陣的飄來自然的花香味兒。
這黑夜的顏色,讓萬物都透著一股神秘朦朧的色彩,好似不清摸不透。
今晚的月,很美。
今晚的她,是這麼淡然這麼悠閑,看著這樣的風景,心裏劃過的亦是柔情。
時間就在這靜坐和那月兒緩緩上升中一點一滴的流過。
琰心卻不知道,她這一做,放空自己,竟靜坐到了午夜。
“心兒。”
一聲溫柔的叫喚,沒有讓坐在那兒的人兒移動半分,卻讓她扯開了笑顏。
眼中依舊是那朦朧的月,心中依舊是那麼寧靜;
“爹爹。”
琰心輕輕的叫道。
鳳王早已來至琰心的身後,他一把抱起了她,做上了她的位置,將她護在懷中。
“心兒,這麼晚,你怎還在這裏逗留?”
“爹爹,今晚的月很美。”琰心抬起頭凝視著抱著自己的爹爹。
“月色,的確不錯。心兒懂了嗎?”
鳳王抬頭笑看月兒,他等琰心明白似乎等了很久了。
“爹爹說的是什麼?”
“鳳島。”
“……爹爹早就知道了嗎?”
琰心雙手環上鳳王的脖徑,看著他眼帶笑意。
“心兒心性平和,唯獨對這一件心生厭惡。每每看到四周那一成不變的景物之時,眼裏都會流露出一絲絲的厭煩之色。當你站在這些花草之間,無意間流露出的莫不是淡淡的悲傷,那便是一種無力之感。”
鳳王淡笑,自己的女兒自己不了解,那還有誰能明白她。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隻是不去說明罷了。
“爹爹還知道什麼?”
琰心鬱悶的看著自己的爹爹,為什麼每次她想什麼,爹爹總是會知道?她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爹爹知道的可多了,傻心兒。心兒,你坐這裏多久了?”
“您不是知道很多,應該猜的到嘍。”
“……心兒。”鳳王撫摸著琰心的發,看著她拖到地上的發絲,輕笑著拿起,手指靈活的將這些發生纏了起來,給琰心做了一個簡單的發鬢。
待處理完之後,又看到了琰心那沒有穿鞋的小腳丫。他無奈的從自己腰間的‘萬物芥’裏那出了一雙小鞋為她穿上。
“心兒為什麼那麼喜歡將發散落下來,喜歡光著腳丫走路?”
“爹爹,心兒隻是喜歡這樣,沒有束縛的感覺。”
琰心看爹爹那雙溫暖的手將自己的發盤好,並為自己穿上了鞋子,感覺很溫柔。
她一向不喜歡盤發,因為很麻煩,自己的頭發太長了。她也一向不喜歡穿鞋子,因為喜歡腳接觸地麵的那種感覺。
她的衣裙總是垂到地麵上,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她總是光著腳丫。
“爹爹總是這麼細心嗎?”
還記得以前爹爹總會發現她鞋子未穿,然後幫她穿上。這連帶著她也就學會了去見爹爹的時候穿鞋,回來的時候脫鞋的習慣。不過有很多次爹爹突然來找她,而她正好在戶外沒穿鞋子被他發現,也就是因為這樣爹爹的腰間那個寶貝裏就會有很多娘親和阿姨們為她準備的鞋子了。
其實爹爹和娘一開始也經常性的教導她,但是她就是不習慣,就繼續自己的壞習慣。到後來爹爹和娘就養成了隨身帶著梳子和鞋子的習慣。
這個事實告訴她,如果改變不了自己,那就改變身邊的人吧!
“來,告訴爹爹,今天的學習怎麼樣?”
因為用過晚膳後,偏殿的一大堆文件還需要處理,所以也來不及聽琰心說什麼,更沒有讓兩位長老彙報情況了。
鳳王這一問,琰心才算是想起自己先前的目的,也才知曉現在已過午夜了;
“爹爹,您那些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對,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裏發現你了。”
鳳王隨手從自己的‘萬物芥’中拿出了一些糕點和茶水,這些都是凰為琰心準備的。平常凰沒事情就會做糕點,做多了就會在他的‘萬物芥’中塞一些。
琰心一看這些可口還冒著熱氣的糕點,笑著伸手拿過一快吃了起來。
午夜了,肚子也感覺到餓了。
鳳王掃落琰心衣襟處的糕點碎屑;
“慢慢來。喝口水。”
“爹爹,我有件事問你。您知道什麼叫做‘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