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夜小龍難以置信自己的眼,更加不相信剛剛發生在這後堂院中的事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這樣進來了?
沒有夜棲的幫忙,沒有夜棲帶路,什麼都沒有,甚至於後堂進入的大門上的禁製都沒有碰觸到,就這樣進來了?!
開玩笑!
這怎麼可能,沒有夜棲幫忙帶路,這後堂真正的位置是不可能找到的啊,可是,卻被她找到了,甚至於竟然就這樣走了進來?
這大門上的禁製難道失效了不成,這後堂外的迷幻陣難道是假的不成?
“為什麼!”
他真的很想問出來,隻可惜現在的他並不能魯莽的就這樣脫口而出,隻因現在他隻不過是一隻‘死物’,漂亮的金鐲而已。
這金鐲乃是他的儲物手鐲,為了掩蓋自己的氣息,他將自己的元神附在自己的手鐲內,然後讓琰心帶上。一般情況下,認主之物,除非主人死亡,那麼他人是無法使用的。既然是被自己就在這手鐲內,那麼也就不存在什麼帶不帶的上,認不認同的問題了。
即便現在他有天大的疑惑,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響更不能放出自己一絲元神,隻因在這後堂之內,起碼有兩人能從自己的這點元神探查出自己。
現在,一肚子的問題也隻能自己吞下去先了。
琰心並不知道小龍的疑惑和沮喪,就如她靜靜的走過後方的小院,靜靜的踏入這後堂的門檻一樣,她也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十幾個夜門護法長老。
“你……你怎麼進來的!”
夜尋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琰心跨入後堂,從容的環視他們。
琰心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那個在大堂內大斥夜尋等人的來者。
修長的身子,淡雅的氣質,平凡的麵孔裏有雙炯炯有神的眼,長長的黑發被一條白色發帶係著,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你,是誰?”
是的,就是這個人,這個人身上那一縷熟悉的氣息讓她想起了一樣東西,腦中亦閃過了一個絕美的女子。隻可惜,這個女子的容顏在琰心的腦中是模糊不堪的,隻是直覺的感覺她很是美麗。
輕言一聲疑問,隻為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罷了。
夜曉,夜憑夜尋夜棲的師傅,亦是現在琰心詢問之人。他從一見到琰心便直覺這孩子定是不凡,他輕輕揚起手,阻止夜尋和那些弟子說話,隨即兩手放在身後說道;
“孩子,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嗎?外麵有我夜門師祖所下之禁製,除非有我等傳授教導,否則你是不可能闖得過來的。”
琰心並不在乎夜曉的問話,她那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並非是回答夜曉的問話;
“告訴我,你,是誰?”
對琰心來說,心隨意動,想什麼,便說什麼,想要知道的事情,也非得從其口中得出。他的問題,她可以不答,但她的問題,他必須回答。
並不是霸道,而是那屬於鳳凰血液裏永遠摸不掉的高傲在作祟。
夜曉微微皺眉,這孩子,怎麼如此不知禮數。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無禮……”
不理會夜曉的那不悅的言語,琰心輕言打斷夜曉的話語;
“罷了,也無需知道你是誰……”
“呃!”
琰心不在乎,她自覺的對他們的態度夠好的了,也不解釋剛剛話語的意思,徑自將佩戴在自己的脖上,掩藏在衣袖內的美輪美奐的精致項鏈取下。
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項鏈,對於夜曉等人那瞪大的雙眼毫不在意,嘴裏喃喃道;
“該怎麼辦?”
隨即抬頭,看向定力很好已恢複神誌的夜曉。
當夜曉等人看著琰心從頸上拿下的項鏈之時,紛紛都難以克製自己的欲念。眾人雖說都是過來人,卻都從未見過陣陣的神器,更甚至於仙器也都很少見過,整個夜門,擁有仙器的,也都是那些老一輩的隱者們,不過十來把。而現在,在他們麵前的,是神器啊!
不用懷疑什麼,神器有神器的光輝莊嚴,第一眼,便能知曉它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