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漢毫不在意周邊人的目光,徑自嚷著,並四處觀望著。
他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這一眼,便讓他忘記了剛剛直嚷的酒。
莽漢大聲吼叫著,並心急上前;
“書生!窮酸書生!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莽漢一來至那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身邊,一把扶起之後,便運氣自己的功法,向中年人體內探去,想要之大這中年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咦……?”
越是檢查,越是茫然,內息為亂,氣脈平穩,可是仙嬰如本體一般好似喝醉似的昏睡……喝醉?!怎麼會喝醉?
莽漢睜大了眼睛,看著中年人紅暈的臉頰,有些……遲疑。
“喂,這位仙友,我家書生怎麼會倒在地上?”
莽漢抬起頭,詢問麵前平靜的給琰心夾菜的獄。
“莽夫,你看不出來嗎,他喝醉了。”
“喝醉?!我家書生從來沒醉過,就算我醉上千次萬次,我家書生都不會醉的。”
……莽漢,還真是莽漢,也太沒用了吧。
“……死老弟,你別……給我……泛白癡……”
昏睡中的中年人好似有了些許意識,嘴裏叫罵著他的弟弟,莽漢。
琰心毫不在意莽漢的出現,但剛剛莽漢所說的話,還真的有點……輕輕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還醉倒在桌上的小小。琰心將一盤鮮肉抬起,將壓在底下的小小抽了出來,放在桌腳。
隨即又看向了兩個酒瓶,雖說就想將另一種酒拿過來。開玩笑,她一點也不想喝醉。
可是剛剛碰到酒瓶的時候,卻被獄的大手一把抱住,他溫柔的看著琰心,示意她等會再拔出酒塞。
獄轉頭看向莽漢,之見莽漢乖乖的低頭受教,而那個中年人吱吱唔唔吞吞吐吐斷斷續續的說著教。
“你不難受?”喝了‘香醉’能這麼快抵禦過來,這中年人不愧是那隱修之人。
“……當然……難受。仙友……這……好酒啊……名……名副其實。”
中年人窩在莽漢的身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頭。
“想解酒嗎?”
“仙友……有辦法?”
“一個條件。”
“嗯?”
獄一抬手,便將拎起還在昏睡的小小的衣襟,提到了中年人的麵前。
“就它。”
中年人恍恍惚惚的看到麵前的小小,黑眼中白光一閃,扶著頭道;
“……仙友……果是……不凡,我答應……便是。”
獄聽到中年人的回答,便將小小從新扔到了桌腳。可憐小小姐姐不愛,哥哥不疼,就這樣你提我扔的。
“心兒。”
獄放開了覆在琰心小手上的大手,示意琰心將塞子打開。
琰心雖說有些疑惑,但是仍舊將瓶塞打開。這一打開,芳香四溢,讓人蠢蠢欲動,竟比那‘香醉’還香濃十分。
莽漢一吻到這味道,愣是沒顧及到靠在他身上的哥哥,立即起身想要靠近那瓶酒。
“該死的莽夫,你眼裏還有沒有你哥哥!”好似已然蘇醒的中年人在莽漢起身的同時,自己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亦站立了起來。
而被虐待完畢扔在一角的小小也似乎被這陣清香給喚醒,恍惚的坐了起來。
“仙友,此酒甚為奇特,敢問此酒為何名?”
中年人罵完莽漢後,拉著莽漢坐了下來,而被罵的莽漢也乖乖的聽他老哥的話,隻是那雙貪婪的眼,隻盯著琰心倒在酒杯中的酒。
“此酒名為‘香魂’。”
獄輕言回答道,並夾起美食,往玩笑的碗裏送去。
中年人剛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衣袖便動蕩不已。隻見莽漢可憐兮兮的拉著自己的衣袖,那雙眼,好似被虐待了一般的委屈。中年人輕歎一口氣,又說道;
“可否請仙友賜贈在下一杯?在下可用物品換取。”
獄淡笑不語,反倒是一旁輕舐著‘香魂’的琰心開口說道;
“不必,隻要你教好小小便可。”
悅耳的聲音,讓兩人都為之一愣,反應過來之時,麵前便多了一杯酒。
呃……是一杯酒,然後,兩個人……
中年人歎氣的將酒送到自己弟弟的麵前。其實他明白,這酒,很是不凡。
就在剛剛他內視之時,便發現糾纏了自己千年的酒蠱也就是酒蟲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知道,這是那杯‘香醉’的功勞。而現在的這杯‘香魂’雖然沒有喝過,但想必效用也是非凡的。
“仙友,大恩不言謝!在下銘記於心。”
中年人抱起拳頭,對獄以示謝意。
獄輕輕甩了甩手,示意他無需太過介意,隨即對琰心說道;
“心兒,去秘境嗎?”
琰心一聽,點了點頭。她知道,她無需說明,獄便了解她的心思。
想那隻朱鳥不知去向,還是先探尋秘境再說,順便去看看被自己留下的兩人,莫風和夜靈……不知道兩人現今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