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翠綠、翠綠、翠綠的樹林子裏
那個翠綠、翠綠、翠綠的湖邊,
我第一次看到了,
那個影響我一生的背影……
師父,請相信我的人格,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是偷窺狂女色狼啊!!!
鬼迷心竅地去摸那個奇怪的結晶,在感覺到那隻碰到結晶的手臂整個麻痹掉的同時,岑寂感到了瞬間的窒息,然後腳下一空,沒有絲毫形象可言地服從了萬有引力,直直墜落下去。
一開始是大小腦協調程度不怎麼樣而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張開嘴剛要尖叫,就咕嘟嘟灌了一喉嚨的水。
極度的驚慌造成了技能失調,原本會水的她現在隻能在水裏拚命撲騰,一口接一口的嗆水,任由水歡快地湧進氣管和食管,直到她有些意誌模糊地失去了掙紮的力氣,四肢發軟。
然後,某正遵從黃金八點檔狗血劇定律一邊想著“就這樣死了嗎”一邊露出一個悲哀的微笑,看著透過水流照射進水中的陽光慢慢模糊昏暗的演技派,突然被人提著後領“嘩啦”一聲拎出了水麵。
“……小鬼。”
猶如地獄魔王一般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巨大的黑暗化怨氣的聲音讓某人嚇得差點連呼吸都忘了,直到嗆進氣管的水不怎麼滿意被忽視地隨著身體晃蕩了兩下,感覺到喉嚨巨大疼痛的某人才猛地咳嗽起來。
金發濕漉漉地披在身上,半邊臉被長長的劉海遮了個徹底,另外半張露出來的臉上一隻灰藍色的眼睛冰寒地注視著被舉高在半空拚命咳嗽地幾乎要窒息的某人。隻是草草披上了一件外套的很明顯在洗澡途中被打擾到了的金發女子一臉“快說要不就砍死你”的表情,揚起下巴,命令式地問:“……你是什麼人。”
……靠,問話都不帶問號的。
把閃過腦海的第一念頭毫不猶豫地拋棄,岑寂死命地咳嗽著,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一秒還在一個小店裏看著東西,下一秒就掉進了水裏。
感覺上似乎是遇到了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的樣子……
“咳……我……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嗆咳幾乎把肺都給咳出來,被打斷了思考的岑寂努力地抬起手抹掉刺激得眼睛生疼的水,在咳嗽停止的短暫間隙中斷斷續續地擠著話:“我……咳咳,叫……咳咳咳!岑……岑寂……”
“岑寂?……中國人?”
金發女子皺了一下眉,懷疑地看著自己不費力地拎在手中的那個仿佛被燙掉了一半雞毛的小母雞的狼狽女孩,視線隨即就凝注在她的右手上。
那個是……
眯起了眼睛,金發女子用另一隻手整理了一下剛才倉促間披上的外套,一揚手把岑寂拋落在了水邊的灌木叢裏。
啃了一嘴的苦澀葉子的岑寂鬱悶得簡直要仰天長嘯,咳嗽怎麼也止不住,喉嚨和胸口都疼的要命,被人像小雞一樣甩飛也實在很窩火。
在爬起來的過程中,岑寂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微微閉了一下眼,努力深呼吸來停止自己的咳嗽。
……果然,不是那家店,甚至不在城市裏。
她是接受能力很強的人,事實擺在眼前,她很快就明白了她一定是遇上了傳說中的“穿越時空”。
那麼,是那個“聖潔”的關係嗎?
胸口的疼痛漸漸平息的同時,岑寂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右手,幾次張開嘴卻連個詞都蹦不出來。
這丫的是什麼鳥的鬼玩意兒?
從四指根部沿著手背蔓延上來的,是一層細密的墨綠色甲鱗。從手腕開始就已經包覆了完整的一圈,到肘部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奇形護臂,沿著手臂的輪廓緊緊包裹。
岑寂握了握拳頭,沒有感覺到別扭,那層鱗甲仿佛天生的一揚緊緊貼著皮膚卻沒有讓岑寂感到不舒服,隻是岑寂看著那層蛇皮似的東西,有些糾結。
“……靠。”低低地罵了一聲,岑寂抿住了嘴唇,“老子的皮從來沒那麼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