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夫人不顧臉麵嗬斥著夏秋,夏秋根本不在意,他聽後隻是嗤笑一聲。
天下父母都是這般模樣,物件旁人的好,孩子自己的好,說孩子不好也隻是自謙,夏秋深知這種套路,他笑問宮夫人。
“既然宮宴戎如此優秀,您這種用自身缺失去禁錮他的做法,企圖用倫理孝義來約束他,這種行為是不是有些過於不公?宮丞相寧願子嗣單薄都不願與不愛之人孕育子女,您現在卻是逼著宮宴戎與不愛之人成婚生子,滿足您所做不到的事兒,未免也太獨裁專製了些。”
“我……”宮夫人被夏秋連珠炮彈一般說的啞口無言。
“宮夫人,您能控製住宮宴戎的人,是因為他孝順您尊敬您,但是你能控製住他的心嗎?”
夏秋也不是非要在自己大婚的日子跟旁人爭論給自己添堵,他隻是有些看不過眼罷了。
宮夫人被夏秋問的啞口無言,沈月樓卻在一旁聽的紅了眼眶,他何嚐不委屈,隻是他的委屈沒辦法訴說罷了。
夏秋本意是想為沈月樓出頭說幾句話,見沈月樓紅了眼,夏秋閉上嘴不再多說,借口說有事兒帶著沈月樓去了別處。
府上一直熱鬧到晚上,夏秋在上京城朋友不多,沒人過來灌他的酒,就沈月樓陪著他,晚上賓客散盡,鳳與聞已經喝醉了,全身酒氣的被副將送回新房。
鳳與聞醉酒以後非常的老實,話不多也不發酒瘋,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他四處尋找夏秋的身影,看不見人後開始嚷嚷著夏秋的名字。
此時夏秋正在大門口送客,沈月樓的爹娘今日過來幫他們主持大局,這會兒天色已晚,二老不同意留宿,夏秋沒辦法,隻能派人將二位送回去。
剛看著二位長輩坐上馬車,夏秋還打算和沈月樓說兩句話,府上的小廝就跑過來通報說將軍喝醉了,非要找正君不可。夏秋聽後簡單的同沈月樓告別,轉身就往後院跑。
鳳與聞不胡鬧不任性,醉酒的他就是滿屋子的找夏秋,看著房內處處都是成雙成對的擺件,以及桌子上的合巹酒,他乖乖坐了下來。
夏秋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酒味兒,談不上熏人,可也算不上好聞,鳳與聞一看到夏秋他就招手讓夏秋趕緊過來。
“你過來,我們來喝合巹酒,喝了我們就是夫妻了,以後就就是我的人了。”鳳與聞酒喝多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見他都醉成這副模樣了還不忘記合巹酒,夏秋笑了出聲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了。”
說著夏秋走了過去,端起瓜瓢製作的杯子和鳳與聞喝了這杯交杯酒。
酒剛下肚,還不等夏秋放下杯子,鳳與聞就將夏秋禁錮在懷裏,他牢牢的抱著夏秋,頭埋在夏秋的頸脖處,用力吸取夏秋身上的味道。
“你終於是我的正君了。”
“嗯,我是你的正君了。”夏秋胳膊被鳳與聞勒的都疼了,可喝醉酒的人計較也沒有,夏秋隻能哄他說,“你一身酒氣,咱們去沐浴洗漱行不行。”
“不好。”鳳與聞直接拒絕,他抱起夏秋就往床上走,雕花大床上鋪著紅色的喜被。
被子底下放著紅棗花生蓮藕,雖然夏秋生不出孩子,可這些寓意著多子多福的東西一樣沒少。
夏秋被鳳與聞壓在身下,二人鼻尖碰著鼻尖的時候,夏秋忍不住的心跳加快,他目光癡癡的盯著鳳與聞。
而此時的鳳與聞也像是清醒了些,他看著一身喜服的夏秋,眉眼中帶上從未有過的柔情,骨節分明的大掌慢慢的扶上夏秋的臉,細細的描繪夏秋的五官。
兩人目光交纏,氣氛也變得黏糊起來,大膽如夏秋,他主動勾住鳳與聞的脖子,這個好幾世都跟他糾纏不清的男人,終於在這一個世界,他們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新房內彌漫著一股酒味,門口守著的副將自覺的走遠了一些,冬季的雪又開始無聲的下,不一會兒副將的肩頭就盛滿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