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冊館依舊是大門敞開著,唐風也和昨天一樣坐在進門的位置,手中還端著一隻茶杯。
曹玄把練館簽放在了桌上說:“唐伯,簽我拿到了。”
唐風正吸溜吸溜地喝著茶,聞言抬起頭看向了曹玄。
“啊?什麼簽...”他愣了一下然後拿起那根簽在陽光下照著看了看,就站起身道,“哦...我找找,令牌放哪來著。”
過了一會,唐風拿了塊令牌放在桌上,然後將一張紅色的符紙貼在令牌上,就見符紙突然自行燃燒了起來,可那火焰和灰燼卻都始終落在令牌的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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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完之後,唐風便一伸手示意曹玄可以拿這塊令牌了。
這塊黑色的令牌入手冰涼,完全不像剛剛燒過東西的樣子。手感像象牙又像玉石,掂在手裏有種很厚實但又不沉重的感覺,一看就是拿去當鋪能當好幾兩黃金的樣子,當然前提是當鋪得敢收這東西。
“拿著它去那個...那個庫房,領你的東西吧。”說完後唐風就坐回去又端著茶杯開始吸溜吸溜地喝了起來。
曹玄拿著令牌走出了名冊館,又找了個人問庫房的位置,路上不禁自言自語道:“這流程需要這麼複雜嗎?還是怕唐伯一個人管太多東西會出亂子?”
庫房在東府的一個角落,從外麵看像柴房一樣,而大小看著也像一間柴房。
推開門之後曹玄發現這庫房看著比名冊館還簡陋,那裏至少還有一堆書架,可這庫房除了一張桌子就隻有牆邊的一張床,還有一扇小門。
什麼情況,庫房被人洗劫了?還是我走錯了?
“呃,”曹玄猶豫著敲了敲門問,“請問這裏是庫房嗎?”
話音剛落,就見書桌後麵突然站起來了一個人,而曹玄之前竟是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坐在那。
那人麵色蒼白、黑眼圈濃重,頭發披散在兩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猝死一樣,不過大概能看出是位女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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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瞟了曹玄一眼,然後像個鬼一樣安靜地走到曹玄近前並伸出了手。
曹玄看著這個一語不發瞪著自己的人有些不明白狀況,試探著把令牌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接過令牌後看了一眼,然後指向了桌子。
曹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注意到,桌上有一塊立著的木牌,上麵寫著“聞聽”。
“這是...前輩您的名字嗎?”
聞聽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曹玄一眼就把令牌還給了他。
她掏出鑰匙打開了後麵那扇小門然後走了進去,從裏麵傳出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她就捧著一套黑色的製服走了出來。
曹玄接過了那套製服,但馬上就聞到了一股很淡的氣味。他低頭往製服上一看,上麵竟然還沾著不少已經幹掉的血跡,而那氣味也是上麵的血腥味。
“我靠這什麼情況,這套衣服的前任主人已經死了挺長時間吧,你們還把他的衣服給扒下來回收了嗎?既然朝廷會撥款那能不能做些新的衣服啊,這種地方就不要發揮節儉了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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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曹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說完他就感覺不對勁閉上了嘴。然後看見聞聽略微歪著頭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
“符司,西邊。”
聞聽伸出一隻手指著西邊竟是說出了話,從聲音上聽她的年齡應該很年輕,估計跟曹玄也差不了多少。不過自己畢竟今天才來所以該叫前輩還是得叫,而且從麵相來看曹玄連她是人是鬼都很難看出來,就更不用說看年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