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縈繞回響於大殿中,眾人皆沉默不語,鴉雀無聲得落針可聞,氣氛變得極為壓抑沉悶。
顧以墨看著孤零零立於眾人麵前的楚子善,好似被一群凶惡的野獸圍堵著。
她眼中泛著點點水光,卻倔強之極的隱忍著心中的悲慟與憤怒,他心如刀絞。
他起身緩緩走到楚子善麵前,伸手緊握住她的小手,將她輕拉到身後,凜然霸氣看向兩位朝官::“為官者守要心胸坦蕩,可包容萬物,可二位對柔弱的小女子咄咄逼人,可見心胸狹隘,隻因道聽途說便詆毀忠良,人雲亦去是非不分,簡直愚蠢之極。你們,何以為我大夏的官員。”
“你個低賤的商賈,怎麼敢……”
“不管你是誰,欺我子善者,便是與我顧家為敵,我保證,此後二位的府上,別想在商市中買到一顆米,一片布,你們的商鋪更別想賣出一文錢。”
“大膽刁民竟敢忤逆官家,無法無天,當處以極刑!”
“好大的官威!”
大長公主輕慢而清冷的話語響起,她低垂著眼眸,麵無表情:“今兒本宮這壽宴,台上台下都是戲,皇上瞧這出戲如何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兩位官員惶然不知所措,偷偷瞄向賢王,這位主子冷著一張臉,陰狠的瞪著他們。
主子有命讓他們去刁難一個丫頭片子,以收買人心,讓皇上懷疑楚家有反心,事後隻要皇上去查,賢王會做實楚子善與端王勾結,冠軍候和端王將會因一句戲言,完蛋。
他們沒想到,楚子善不是個善茬,事情沒能如他們所願,竟被楚子善罵得狗血噴頭,灰頭土臉。
大長公主明顯偏幫著楚子善,皇上鐵定要治他們的罪,他們雖有主子,卻不會管他們,這二人是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訴,隻能認命的承受皇上雷霆之怒。
皇帝麵色沉沉,環視著眾官員,:“冠軍候忠肝義膽,是我大夏的中流砥柱,任何人都不可質疑楚家對大夏的忠心,將他二人官降一級,罰俸一年!眾愛卿要引以為戒,若再有人對楚家輕慢無禮,朕絕不輕饒。”
兩位官員連連磕頭:“臣罪該萬死,謝謝皇上不殺之恩。”
朝官皆附和道:“皇上聖明!”
皇上看向顧以墨和楚子善,泛現和煦笑容:“這小兩口啊,一唱一合的,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快回來坐吧。”
顧楚二人向皇上拱手一禮,顧以墨牽著楚子善的手走回席位。
她乖巧的跟著他,溫順聽話的坐在他身旁。
剛剛他將她拉到身後,竟讓她莫名湧上一絲委屈,看著他厚寬的臂膀,竟是從未有過的安心與踏實。
她眨巴著美眸看他臉色黑沉得嚇人,小聲問:“你在生氣啊?”
顧以墨輕蹙劍眉,眸色深深看著她,:“我把你寵在心尖上都嫌不夠,他們敢欺負你,我當然生氣,等著吧,他們死定了。”
楚子善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就這幫廢物能欺負到我?你這人,妨礙我收拾疤瘌王,現在又攔著罵這幫白眼狼,人家罵得起勁,被你打斷了。”
他緊握她的手,滿眼寵溺:“好,以後等你罵爽了,我再出來收拾他們。”
楚子善抿嘴輕笑,:“如此甚好。”
陽信公主沒能看到楚子善被虐,她緊崩著小臉,氣憤不已看著顧楚二人恩愛甜蜜,酸意翻湧,手上的杯盞重重落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