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倏然歪頭,那道金光在她臉頰上劃下淺淺的血痕,再轉頭又見兩個金光飛來,正欲躲開,盛夏手中長劍將兩個金光擱擋開去。
“姑娘你的臉……”
“無妨。”
楚子善看著樹林一角,伸手:“震天弓!”
盛夏和季冬一起拿過巨大的長弓,楚子善伸手拿過,搭箭用力將弓拉滿,單眯一隻眼瞄準了方位。
嗖,金色的長箭如一道閃電帶著尖聲長嘯飛馳而去……
雲川將小小的金箭上到弓弩上,正欲再發射,突然有人竄過來壓下他手中的弓弩。
“雲川,你瘋了嗎?竟敢瞞著公子殺楚子善。”雲河怒瞪著雲川喝道。
雲川掙紮著:“哥,你別攔著我,楚子善就是個禍害,好好的公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全然忘了我們的大計,今天楚子善必須死,再不能讓她蠱惑公子。”
“雲川,你一個奴才還想做公子的主,自不量力更是大逆不道,你馬上給你回去,向公子負荊請罪……”㊣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我心意已決,我必誅殺楚子善這賤人。”
“蠢貨,楚子善早有準備,你再不走將成為她的俘虜,那才是毀了公子的大計。”
“就憑那賤人能抓到我,我呸,你別管我。”雲川用力推開雲河,滿臉凶惡舉起弓弩……
嗖!
啊……
一隻金羽箭矢射中了雲川的左眼,他捂著臉痛苦的狂聲咆哮。
雲河大驚,抓過雲川扛在肩上,對手下道:“把人都招回來,趕緊撤,記得不可留活口。”
說罷,他帶著狂吼的雲川向樹林深處奔去。
啾
一聲哨響,正博殺的黑衣人突然轉身跑開,眨眼間便消失於樹林中。
楚子善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查看可有活口。”
話音還未落,她已飛奔向樹林。
按射箭的方向尋過去,林中一片空地有紛亂的腳印,楚子善瞧見地上有一抹殷虹,她走過去垂眸看著。
盛夏蹲身伸手點了點那抹殷虹,聞了聞:“是人血,血成黑色,有毒。”
楚子善拎起手中的震天弓,挑了挑黛眉,道:“我在箭頭上灑了毒,此毒非得玉樞丹來解,去城中各藥鋪,留意買玉樞丹的人。”
“是。”盛夏應聲。
兩人出了樹林,初春迎上來,:“姑娘剛查看過,沒活口。”
楚子善微眯著美眸,:“初春季冬留下,派人告訴袁中尉來收屍。”
說罷,她走向馬車。
盛夏和桂秋隨後上了車,駕車而去。
慎德莊。
昏暗的屋子裏,微弱的光線中繚繞著團團香霧,顧以墨跪在地上,微昂頭看著黑沉沉的桌案上蒙著大紅綢布的牌位,那俊美的麵容上印著兩道淚痕,往日蘊滿星輝的矅眸被沉鬱的悲傷侵染。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灌入一束強光,一道長長的身影映在顧以墨的背上。
那人走進來,一身青衣素袍,鶴發紅顏,身材清瘦微有佝僂,一副老學究的清高嚴肅,居高臨下睨著顧以墨。
此人便是顧以墨的亞父,周景和,周公。
顧以墨向他深深一躬:“以墨見過亞父。”
“你可知錯?”
“兒子失查壞了大計,兒子知錯,請亞父責罰。”
“來人,給我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