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大喊,楚安蘊已衝進了包圍圈中,站於她的身後,為她擋去一半的敵人。
另一外的戰場上,顧以墨由雲河和眾多黑衣衛保護著,在混亂的戰局中搜找著楚子善。
戰局一開始,清朗的畫麵迅速變得混亂,他看不到楚子善心急如焚,便不顧雲河的勸阻親赴戰場中找人。
“主公,主母在那邊。”
有黑衣人指著一方,顧以墨轉頭終於看到被鮮血盡染的照夜玉獅子上的楚子善,他的臉上終於泛上欣喜的笑容,隨之,矅眸驚恐的瞪大。
“子善,小心!”他大喊一聲拚了命的向她奔過去。
眼見著,敵方有弓弩手用弩箭對準了楚子善,他的喊聲沒能引起楚子善的警覺,看著射向她的箭,他狂奔著絕望大叫。
楚子善似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與強敵交戰中不容她分心,突然,身後的父親猛的將她抱住。
她看到迅如閃電的箭矢,深深刺進父親的後背上。
“父親,你不應該來的。”楚子善抱住楚安蘊驚聲大叫。
楚安蘊看到女兒身後的敵人,忍著後背的劇痛,用力舉劍擊退敵人。
顧以墨不顧一切的衝進包圍圈,一劍刺死了再次攻擊楚子善的敵人,護在楚子善麵前,赤紅著雙眸盈滿駭人的殺意,瘋狂嘶吼:“給我殺,統統都殺死……”
黑衣人揮起手中的長劍,劍如飛雨,血如長虹,掀起陣陣血雨腥風。
拓跋崇看到闖進來的黑衣人就像一架架殺人的機器,無情的收割著他的將士生命,分秒間他的麵前已橫陳著數不精的屍體,黑衣人絕然的殺意正迅速的向他襲來。
他惶然大叫:“退後,快退後。”
楚子善緊緊捂著父親鮮血直流的後心,美眸中盡是慌亂:“父親,您別怕,您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您有事的……撤,快撤回城去。”
她一聲令下,所有魅影軍皆迅速撤離戰場。
拓跋崇看著遠去的大夏軍,幽然一聲歎息。
“沒能殺成楚子善,將是本王一生的憾事。”
楚子善背著父親直跑進營房中,顧以墨緊跟著而來,與她小心翼翼的把楚安蘊放在床榻上。
父親的背上紮了不下十隻箭矢,都是深深的沒入了身體中的,眼見的傷勢就是極重的。
“初春,快給我藥箱。”
她急聲喊著,從腰間拔出匕首,輕輕的將父親身上的衣衫割裂,小心的脫下來,看著鮮血已沁染了整個後背,她慌的雙手有些顫抖。
一滴滾燙的淚滴在楚安蘊的背上,他的身子一顫,反手抓住女兒的小手:“不過受個箭傷而已,怎麼還哭鼻子了,說出去人家要笑話你的。為父沒事,子善別怕,別怕。”
楚子善似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父親背上的鮮血刺痛她的雙眼,她的心沉悶悶的痛。
藥箱遞到她麵前,顧以墨輕聲安慰她:“你別著急,冷靜下來,伯父不會有事的。”
楚子善看了看顧以墨,定了定慌亂的心緒,伸手從藥箱中拿了刀子……
顧以墨看著恢複清明淡然的楚子善,她身上的銀亮的戰甲已染滿了鮮血,有些許發絲散落而下,俏麗的小臉已有一絲疲態。
他心疼不已,很想將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惜她,可此時不能打擾她。
“安蘊怎樣了?”
楚昊走進來,蒼老的麵容上盡是擔憂。
顧以墨迎過去扶住楚昊:“老侯爺莫急,子善正要給上將軍拔箭治傷,上將軍不會有事的。”
楚昊抻頭看了眼,轉身走出寢臥,坐在茶桌旁長長一聲歎息。
他突然抬頭看向部將:“以珩和子慕呢,他們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