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卿家,一次敗仗而已,這事也怪不得你,你不必為此糾結,在朕看來,老卿家依然是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你怎麼就忍心舍下朕離開呢。”
皇上說著,抬起袖子裝模作樣的拭著眼淚。
“蒙皇上厚愛,臣會銘記於心的,臣是真的老了,帶不動了,真的帶不動了,願皇上能準許臣回家,臣在家鄉會為皇上,為我大夏祈福。”
“唉,老愛卿,朕不舍啊,你這是給朕出了難題啊。罷了罷了,老愛卿為我大夏戎馬一生,朕也不忍你太過辛勞,那便準了愛卿所求吧。”
皇上哭喪著臉,揮了揮手。
身邊的大內官會意,忙走出高階從冠軍侯手中拿走了虎符。
皇上拿到虎符,興奮的手都在顫抖。
多少年了,他空有無上至尊的王權,可真正的兵權卻握在別人手中,讓他整日提心吊膽,害怕不定何時有人造反,將他從高高的王位上推下來,他的身體被摔得支離破碎。
虎符終於到他的手上了,此後他要穩穩的握住,再不怕有人覬覦他的王位。
他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心情大好,一拍龍案:“老愛卿為我大夏鞠躬盡瘁,功績卓著,賞黃金萬兩,良田千頃,珍寶八箱,封楚蘊安一品侯……”
“皇上。”冠軍侯拱手一禮:“老臣代吾兒謝皇上的厚愛,我楚家身為大夏子民,守護大夏是我們的職責,楚家不再要任何封賞,老臣隻有一事求皇上。”
“別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朕都會答應老愛卿的,你盡量說。”
“臣老了,就想過上兒孫繞膝,享天倫之樂的日子,臣懇請皇上,恕我孫女楚子善無罪,讓老臣帶她歸鄉吧。”
冠軍侯說罷,由單腿變成雙腿跪地,十分嚴肅鄭重的向皇上磕頭。
皇上臉上的笑容收斂,凝眉沉思。
他故意用王智之死刁難楚子善入了大理寺,就是變相的威脅冠軍侯交出虎符兵權,現虎符到手,他卻在猶豫放不放楚子善。
不足半年時間,這丫頭從岌岌無名,到如今讓他都感覺到莫大的威脅與不安,他怕放了楚子善,便是放虎歸山了,更害怕這丫頭將楚家軍凝聚起來,她就是個隱患。
“皇上,您連老臣最後的心願都不準嗎?”冠軍侯看著瞬間麵色陰沉的皇上,他擔心不已。
厲丞相走出班列,向皇上行禮:“皇上,昨日楚子善被收監大理寺,百姓很快聽到消息,當得知楚子善為民除害,怒殺紈絝,卻要被處以極刑時,百姓們皆為之憤慨,街頭巷尾都口口相傳著要為楚子善求個公正。
清早臣來到皇宮,就看宮門外烏泱泱坐了數不清的百姓,都在為楚子善請願的,說國法無情,人有情,說楚子善為民出頭無罪,請皇上贖楚子善無罪。
皇上若執意對楚子善動刑,恐怕會掀起民怨,更怕有居心叵測之人利用民怨,鬧將起來,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了,臣還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朝臣們紛紛符合著厲丞相開控。
皇上依然沉思著,厲丞相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楚家深受百姓愛戴,這份愛戴他都不曾有,這讓他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