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峰。
季冬收到魅影的信鴿,看到鴿子腿上純黑色的羊皮卷,她麵露欣喜,急忙將羊皮卷取下來轉身走出信鴿舍。
來到議事廳看到楚子善正與顧以墨說話,她安靜的站於一旁。
楚子善看了看她,:“有什麼事嗎?”
季冬微笑,:“也沒什麼大事。”說話間靈眸卻瞟了眼顧以墨。
楚子善道:“以後無論何事都無需背著顧公子。”
“是。”
季冬從腰包中掏出羊皮卷遞給楚子善:“這是剛飛來的信鴿帶來的,黑色的羊皮卷,應該是墨家子傳來的。”
顧以墨正欣然楚子善終可向他坦誠相待,聽墨家子的消息,驚喜道:“你找到墨家子了?”
楚子善看著他微有得意的笑了笑,:“看來這世間也有顧商君無能為力的啊。”
顧以墨皺著劍眉,麵有一絲愧然:“墨家人行蹤詭秘,隱藏的極深,哪那麼好找。”他拍著她的胳膊:“快看看傳來什麼消息了?”
楚子善打開羊皮卷,抽出裏麵的小紙條看了看:“是墨家的拜帖。”
她看向季冬,:“派人接墨家人上山來。”
“是。”季冬應聲離開。
楚子善將紙條交於顧以墨。
顧以墨看罷,點頭笑道:“你真的找到墨家人了,呦呦可真厲害啊。”
楚子善笑道,:“一切皆是天意,你找了墨家這麼久,不會想到自己竟也是半個墨家人吧?”
顧以墨手指摩挲著下巴,笑道:“因為乾坤鐲,我也有想過自己是墨家人,有一陣我將鐲子當禁步用,想著招搖過市可引得墨家人,卻沒一點動靜。”
“還有一事,墨家巨子之子,竟是我們都認識的人,是個讓我們意外之極的人?”
“誰?”
楚子善看著滿臉好奇的顧以墨,笑道:“先容我賣個關子,且說說如何發現這墨家巨子之子的。”
顧以墨抿著嘴笑:“我若說不太想知道,你會不會憋出內傷來。”
楚子善咬牙瞪他,:“顧以墨!”
“好了,不逗你了,快說吧。”顧以墨寵溺的輕掐她的臉蛋。
楚子善嬌憨的嘟了嘟紅唇:“這還得從二十年前先後帝之死說起,你知道當年,我祖父受命大長公主同去護送先帝後前往鄰國,結果,始料不及。
在慶王要登基為帝時,遭到了墨家的刺殺,險些喪命。之後派我祖父圍剿墨家,皇上親自帶軍將整個山寨屠滅,撤離時祖父看到兵士正在搶一四五歲男孩子手上的鐲子,結果那鐲子死死卡進男孩子的手腕上。
祖父不忍殺男孩,將其藏起來,想著之後再妥善安置,再回去找人已不見了。”
她摸著手上的乾坤鐲,:“我一直想法子要打開它,聽祖父說那男孩子因鐲子被錯開,手腕差點被卡斷了,還真是後怕。”
“後來呢,那男孩怎樣了,你又是怎麼找到的?”顧以墨催促道。
“後來嘛……”楚子善敲了敲頭,:“最近記性不太好,讓我想想,後來怎樣了呢?”
“哎呀,你就別吊胃口了。”顧以墨一把將她攬在懷裏,矅眸中盈滿著一絲迷離,:“再不說,我就當眾親你。”
楚子善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了下他,然後看著懵愣的他,道:“想親就親,墨跡。”
此情景驚得初春等人目瞪口呆,更羞赧的臉頰緋紅,急急轉身走出去。
顧以墨臉紅到耳根,亢奮中微有惱火,“好,這可是你說的。”
他低頭便要吻,卻被楚子善推開,咯咯笑看著他:“不好奇墨家子了,現在開始講重點嘍。”
顧以墨咬牙,道:“奉勸你,別挑戰男人的欲望。”
“好了,不鬧了。”
楚子善鉗製住他伸來的大手,狡黠一笑,又道:“可記得兩月前,我們回到京都那天,我和祖父進宮自證清白,皇上卻拿王智說事把我送進了大理寺獄,祖父離宮前認出了當年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