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了他!”
“衝上去!”
“對,踹他褲襠!”
“哎呦,你他娘的廢物,又輸錢了。”
人聲鼎沸的困獸競技場中,赤腳少年踩在黑紅沙土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沾滿鮮血。
在他腳邊躺著一名壯碩男人,男人整個腦袋被一把短刀從下巴位置貫穿,血液流入沙土中。
本就泛紅的沙土顯得更加鮮紅。
赤腳少年目光堅韌,伸手將短刀拔出,隨意擦拭幾下,然後扭頭回到競技場四周的石洞之中。
鐵閘門落下,赤腳少年坐在一塊石頭上暫短休息。
周圍一幫奴隸都不敢靠近,畢竟他們剛剛都看到了赤腳少年的凶性,紛紛避讓不及。
赤腳少年雖然也是奴隸身份,但同時也是困獸競技場的紅人。
戰鬥力極為彪悍,殺人從不拖泥帶水。
競技場因為赤腳少年,這幾年賺的盆滿缽滿。
沒多時,下一場奴隸搏殺的比賽又開始了,上場的依舊是那名赤腳少年。
不過對麵的鐵門打開後,走出來的居然是一頭體型兩米高的白毛野狼。
“下注了,下注了!”
“奴隸唐天對戰二階妖獸白燭狼!買定離手呀。”
競技場的工作人員一陣吆喝,將氣氛推向高潮,畢竟人獸大戰十分吸引眼球。
不過也有很多人搖搖頭,唉聲歎氣說道。
“完了,剛剛無腦下注唐天,二階妖獸誰打得過?”
“競技場老板太賊了,這把估計我要傾家蕩產。”
“他奶奶的,拉個二階妖獸和人打,這不是赤裸裸的騙錢嗎?”
有人歡喜有人愁,而競技場下麵的唐天如臨大敵,畢竟是二階妖獸,隨便一爪子估計就要粉身碎骨。
唐天怨恨眼神看向競技場遠處高台上的那群權貴,他們是競技場實際掌控人,壓榨完自己最後一絲價值,便要將其舍棄嗎?
既然如此,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
唐天心中咆哮起來,抽出短刀,竟然衝向二階妖獸。
引得競技場所有人一片驚呼,這唐天是在找死嗎?
白燭狼旁邊的兩個矮小奴仆扯下束縛用的鐵鏈,白燭狼恢複行動,眼露凶光,一爪子便將躲閃不急的一名奴仆拍成肉泥。
另外一名奴仆連滾帶爬的回到石洞中,鐵閘門落下後奴仆才稍稍放心。
可白燭狼調轉狼頭,口噴火焰,兩米粗的熾熱火柱瞬間衝入洞中,將鐵閘門融成鐵水,裏麵的奴仆可想而知。
不過這倒是給唐天一次機會。
他趁機鑽入白燭狼腹部下方,舉起短刀便往上刺,腥臭的血液頓時噴湧而出。
白燭狼發出嘶啞的吼叫,口含火光,原地跳起來就要將地下的唐天燒死。
但唐天得手一次,絕不戀戰,立刻抓著白燭狼的毛皮,嘴裏咬著短刀,靈活爬到了狼背上。
白燭狼有所察覺,快速抖動全身,將要將背上的唐天甩飛出去。
不過效果不怎麼樣,唐天還是一點一點朝狼頭位置爬去,最後來到頭顱位置,對著白燭狼的眼睛就是一刀下去。
白燭狼哀嚎一聲,疼得滿地打滾,奈何爪子伸不到腦袋上,不然早就將唐天變成肉泥。
不過唐天也不好受,他一隻手死死抓住白燭狼的肉皮毛發,另一隻手緊握刀柄,使出骨頭裏的力氣將短刀往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