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處的空間中,群星閃爍的星空下,一座破敗的宮殿孤傲的佇立著,神秘的霞光透過各處縫隙,映照著殘破的宮殿。
獨自漫步在大殿中,身著白色西裝,舉著紅酒杯的奧托,四處張望著,眼中滿是由求知支撐起的信念,單從材質上無法判斷其年月,他也明白這裏的一切早已超出自己的眼界。
天命主教,五百年的歲月與執念,都在進入這處神跡後,將他徹底與之隔絕,待在這裏的時間,他已經忘記,或許很長,或許不過幾天,他有不能停下的執念,而這無比強烈的執念讓他度日如年。
他失去了與[虛空萬藏]的聯係,或者說,在踏入此地的那一刻,他已經失去了曾經的一切,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某種隔絕,但又遠超這個概念。
[概念切割]
這是奧托擅自給米龍那招的命名,他自認為這個名稱很貼切,能夠將一切事物斬斷,或者說是分離的神跡。
用科學家的眼光看待這點,是無法給出[金色天際線]這樣的結論的。
雖然已經與外界脫離許久,但他相信,自己的半身一定也會這麼認為,那個名叫米龍的男人,他一定會在自己半身的引導下,完善運用這點,將所謂“不可能”這條人類永遠無法戰勝的鎖鏈斬斷。
人類,崩壞,米龍,這三個單位,在奧托眼中已經徹底分開,努力了足足五百年的他再清楚不過,單憑人類的力量是無法改變世界的,崩壞處處是未知,且與危險並存,是一條充滿萬一的道路。
想要通向那個神聖的彼岸,讓那個既定的事實改變,這就是他的信念,是他五百年都不曾變過的執念。
以前,他沒得選,因為人類沒得選,而現在,那個[希望]已經出現,就擺在他的眼前,隻要揪出其中關鍵,將這股力量引導下去,[奇跡]就一定會出現。
不過,同樣的,當有了第二種選擇後,將所有孤注一擲這樣的瘋狂,便會淡化,所以,回頭是岸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他要做的,就是兩頭並進,從這之中選取最優解,那個被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期望,是[複活],而不是[幸存]!
沒錯,他不隻是要讓“她”活下去,還要將“她”帶回來,回到自己身邊,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也不僅限於生命。
唯一的問題,就是米龍和他,是走在不同道路上的人,二者的觀點存在無法和解的分歧,倘若被對方知道“那些事”,等待奧托的必然是滿盤皆輸。m.X520xs.Com
將所以懸掛在他人的同情心上。
他,奧托·阿波卡利斯,做不到。
想到這裏,奧托歎息一聲,他什麼都做不了,事到如今,隻能將所有交付給,還在外麵的“自己”身上。
在這裏,他想了很多,所以很多事情都看的通透,隻希望,“他”不要弄巧成拙。
咚!
就在這時,大殿門口傳來物體落地的動靜,奧托連忙收起思緒,他站在原地開始整理著裝,並調整好情緒,抿了一口紅酒後,他帶著淡淡地笑容轉身。
“讓我看看,是哪位尊敬的……?!”
看到來人,奧托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這一刻,他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無數個可能性,片刻之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這張由米龍親自創造出的,白白淨淨的紙張上麵,緩緩浮現出幾個字:打不死就往死打!
“原來如此……”
看到這條指示,奧托反而鬆了口氣,因為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而他,沒有選擇。
於是,他抬眼看向一位大殿門口躺著的少年,對方雖身著普通,但那張臉卻無比熟悉,是替身[A·247],其中有著他的部分意識,支持遠程操控。
[A·247]陷入昏迷,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咳咳。”奧托裝模作樣的幹咳兩聲,見對方根本沒反應,確實是陷入了昏迷。
“沒關係,是人就會犯錯,即便的上位者也不例外。”邊自言自語的給自己洗白,邊抬步走到[A·247]身邊的奧托,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陷入短暫的猶豫,“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於是,奧托看向手中紅酒,臉上浮現笑意,隨後,他毫不猶豫的將紅酒潑到[A·247]臉上。
“哼咳咳咳……!”
“醒了?”
“咳咳咳……嗯?你是……!”
沒等[A·247]把話說完,奧托已經抬腳踩在對方臉上,動作果斷,毫不留情!
“啊!你……?!”
“哦,稍等,要注意氣質。”
不管陷入震驚與困惑的[A·247],奧托眼睛微眯,優雅的整理了下西裝,隨後慢慢挽起袖子,接著……手腳並用,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