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雲清淺認為傅辰隻不過是在擔憂關於那一筆錢的事。
現在看來,隻怕是傅辰多少是知道一些合州府的內情。
但傅辰和今天城裏看到的這些人並不一致。
因為傅辰他們的確是像饑荒中逃離出的難民,而並不像今天所遇到的這些人一樣。
寧蕭道:“假如能聯係到的話,那是最好,多少是本地人,對於這邊的情況了解了一些。”
雲清淺拿起筆墨紙硯,書寫了一封信,交給信鴿飛出去。
隨後,她又繼續地在研磨著井水裏麵的成分。
一直是到了第二天清晨,雲清淺才研究出來,這一個裏麵,到底是混合了什麼東西,才會導致人脫水。
鹽在古代,是一種極為奢侈的物品,就算是有錢的人家裏,也是舍不得放。
而在這些井水中,對方混入了不少的鹽,可是這鹽不同於正常人可以食用的鹽,而是在一些極為極端的情況下製造出來的鹽塊,會迅速地吸收人體裏麵的水分導致脫虛。
也難怪,合州城裏這麼多的大夫,沒有一個研究出來井水裏到底是什麼毒。
雲清淺隱約的覺得,在這背後投毒人的可怕。
畢竟在古代的人,大家都是以診脈為準,誰能想到,這會是另類的物品導致的?
在雲清淺看來,這和現代的生化武器,壓根沒多少的區別。
“井水挖出來沒?”雲清淺從帳篷裏裏走出來時,注意到賑災隊伍的人已經是準備做早膳了。
寧蕭從隔壁的帳篷裏走出來道:“井水已經挖出來了,但大家都還不敢用,說是等你先研究一下。”
雲清淺雖然看不到寧蕭麵具下的臉,但她聽著寧蕭的聲音,也能猜測到,昨晚隻怕寧蕭也是一晚上沒睡。
觀察著士兵們從地底下從小挖掘出來的地下水,拿出手指試了一點,並沒有察覺出任何的異味。
“這一個水能用,待會就用這一個施粥,但得小心點,以免又有人下毒了。”
雲清淺對著士兵吩咐著。
看守井口的士兵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著雲清淺行了個軍禮,表示他們清楚。
一旁負責看守賑災營地的人匆匆地走到了雲清淺的跟前,“王妃,在外麵有人說找您。”
雲清淺走出營地,看到傅辰站在門口,在他身旁,還帶了好幾個人。
“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雲清淺當初和寧蕭隊伍彙合的時候,就讓鏢局的人先回去了。
畢竟到了合州可沒有生意可以做,鏢局的人並不是慈善機構的,自然是不會來湊熱鬧。
傅辰道:“我早早的就猜到了,你這麼聰明,肯定是能看出來合州府的不對,所以就在不遠處的郊林外等待著,沒想到才來一天,你就查清楚了問題。”
雲清淺打量著傅辰,短短的幾天,傅辰因為能吃飽喝足,以至於沒有最初看到的那麼消瘦,看上去健壯了不少。
“你之前怎麼不和我說?”
傅辰十分實誠地詢問道:“我之前和你說,合州府不是正常的饑荒,你們就不會來?”
雲清淺沒接這話頭,傅辰說的不錯,就算是知道了,但他們這是賑災隊伍,肯定還是會來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