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這一張臉,極為的眼熟。
剛剛準備對雲清淺出手的護衛,手更是顫抖了。
老者更是顫巍著手,溝壑縱橫眼紋下,一雙眼神動容地瞪著雲淺清,竟探手要來摸她的臉!
“啊!”雲淺清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再上前一步,我拿銀針刺你!”雲清淺抬起手時,十指縫間滿是銀針。
偏頭對著雲淺清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老家夥,說不定是你外公!”
“雲淺清?你叫雲淺清?你果然是我林家的後人!嫣兒的孩子,林家血脈正支,你可算是自己回來了,我林家,終於有後了!哈哈哈,老天對我林家真是不薄!我林家正支,終於有傳人了!”
雲淺清呆住了。
這個瘋老頭,亂說什麼。
而且,蕭王好像也瘋了。
竟然說這老頭,是她外公!這怎麼可能!
“我想冷靜一下。”雲清淺有些發蒙。
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都以為自己沒有親人了。
這豪門大院的,她當初都以為自己母親是沒有親人了,所以才會死的那麼淒慘都沒人知道。
可現在,卻是告訴她,跟前還有人和她有血緣關係?
這一幕,剛好被趕到藥書閣的一名雍容女子瞧見。
“老爺,這女刺客是什麼人?她怎麼搶了雲家的寶戒?這麵具刺客,不就是昨天晚上來行刺老爺的那個人麼?不能放過他們,來人。”
一隊林家護院,夾劍帶刀圍住寧蕭和雲淺清。
“讓他們走!”
“老爺,栗妃的事,已經讓您關門不出,整天泡在藥書閣想診治藥方,花白了頭發。今天這一對刺客,又搶走了林家寶戒,怎麼能說放就放?”
雲清淺回想起自己當初看到一個地方,哪裏有著無比淩亂的典籍,以及鋪在桌上,密密麻麻的藥方,竟是這個老頭給粟妃開的藥方?
可這些藥方,幾十味藥裏,每一單都有出入,要麼增添或者刪除了一兩味藥,要麼劑量不盡相同。最後每一單藥方下,都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字!
很明顯,給粟妃開的藥方,全部被作廢了!
雲淺清剛才進入藥書閣找剩下的那枚戒指時,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藥方,出於職業病的習慣,她自言自語地罵了開藥方的是個笨蛋。
並說道:“不加附子怕起不到藥效,加了附子,又怕把人治死,畏首畏尾,真是個笨蛋!如果換作是我雲淺清,隻加三錢附子,看療效在增加,即能保女子性命,又能試探出她的病灶對藥效的耐受反應,這不就方方麵麵都能照顧到,不就得了!”
……
“喂,老頭,我可跟你不熟。你千萬不要亂講!東西我先拿走了,咱們有緣再見!”
雲淺清隻當這老頭是個瘋子,關於攀親的事情,她還得再考慮一下。
她轉過身去,快速地把臉用紗巾纏繞。
她輕輕扯了扯寧蕭:“我們走!”
寧蕭有點遺憾。
這本來是一個相認的大好機會。
卻因為某些原因,白白地把機會浪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