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雲清淺怎麼會看不明白他的暗示,卻還是端坐在椅子上頭,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外頭的小廝眼瞅著就要招架不住,讓皇上進門來。

晏胤雖然心裏頭恨,可也隻能又甩出了兩片金葉子。

雲清淺將金葉子揣進了懷裏頭,她雖然不缺銀子,可誰也不會嫌銀子多呀。

說時遲那時快,雲國皇帝進門來的瞬間,雲清淺又開了個新方子。

“父皇怎麼來了?”晏胤立馬換上了副虛弱的表情,甚至還咳嗽了兩。

雲國皇帝看到這一幕,自然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晏胤又咳了兩聲,還給雲清淺眨了眨眼,要說雲國皇帝老眼昏花,看不出這些,可這樣的小舉動,卻是落在粟妃眼裏頭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雲清淺穩了穩心神:“皇上,太子這是肺炎引發的咳疾,我已經開了藥,過幾日就能有所好轉。”

雲國皇帝點點頭,他相信雲清淺的妙手回春。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詢問病情,外頭就傳來了蝗災的消息。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總歸還是要以政事為主。

他看著又咳了兩聲的晏胤,對著粟妃叮囑道:“你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他們熬副藥再回宮去。”

粟妃連忙答應下來。

雲清淺卻在一旁撇了撇嘴,怪道他頭上會有綠帽子,原來是他親手給兩人製造的機會。

等雲國皇帝離開了太子府,雲清淺當然也識相的離開了。

粟妃坐的離著晏胤還是有些距離的,她眼眶紅紅的,分明是從心裏頭擔心他的:“太子身子到底怎麼了?”

她頓了頓,又繼續別扭道:“本宮也好到時候跟皇上有個交代。”

“若是你問,我便告訴你。”晏胤將自己不舉的事情說了出來,看到粟妃震驚的眼神,他不禁苦笑,“可若是父皇問題,你隻說是咳疾。”

粟妃明白這背後的深意,她連忙點點頭。

看著粟妃微微發紅的眼眶,晏胤一時間有些意亂情迷,他忍不住開口:“我若放棄皇位,你可願意與我私奔?”

“我……”

粟妃差點就把‘願意’兩個字說出口,可她知道皇位對晏胤來說有多重要,她也知道晏胤說這話不過是一時興起,她也知道晏胤為了能夠坐上皇位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她絕不能因為自己,讓晏胤功虧一簣。

她搖搖頭,斂去自己的心神:“我不願意。”

“你說什麼?”晏胤皺起了眉頭,他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粟妃會拒絕他。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不禁苦笑:“你嫌棄我是個廢人?日後也未必能有子嗣,所以不願意?”

粟妃搖搖頭,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再說出後悔的話。

她怎麼會嫌棄晏胤,那可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本宮畢竟是你父皇的妃子,不好再另嫁他人,太子應當會體諒本宮的吧。”粟妃故作輕快,卻也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按捺不住自己心裏頭的躁動,幹脆直接離開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