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妃這話分明就是說給薑諾諾聽的。
誰都知道薑諾諾傾慕五皇子的心,我現在皇上光明正大的選擇了陳如意,怎麼會不叫她丟人呢。
薑諾諾被這一句話說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跺了跺腳,看著薑皇後:“姑母……”
眼瞅著她鼻涕眼淚就要往下流,薑皇後也是有些嫌棄,這樣丟人現眼的場麵,怎麼能叫粟妃瞧見。
想到這裏,她連忙打斷了薑諾諾的話:“粟妃說的是,陳家姑娘也最得本宮的心意。”
“既然雲姑娘用了藥,陳姑娘就先用著,她的醫術是最高明的,等過些日子五皇子得了閑,本宮再請陳姑娘過來賞花。”薑皇後說得這般客套,粟妃自然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轉眼間,她看著薑諾諾如此,就又借口身子不好,隻把薑諾諾留下。
陳如意自然滿心歡喜的跟著她們兩個出來,千恩萬謝。
雲清淺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卻又不禁感歎,這樣的女子入了後宮,隻會白白犧牲。
不過,她並不想多說什麼。
且說齊桃桃的日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齊盛也不忍她再在雲國出現什麼類似的事情,幹脆就先帶著齊桃桃率先回齊國去。
雲清淺聽說了這件事情,連夜替齊桃桃配了些驅寒的藥,好叫她能夠盡快將身子調養好。
她還沒進林家,就在外頭看到過來的齊盛。
雲清淺曉得齊桃桃是個怕苦的,日後難免會將這些藥拋之腦後,還不如交給齊盛。
她趕忙笑笑:“齊太子,這是我給桃桃配的藥,等你們日後回了齊國,就得靠你督促她吃藥了,不然以她的性子……”
雲清淺頓了一下沒有全部說完,笑臉盈盈的看著齊盛。
“不然以她的性子…“”齊盛讀出了雲清淺話語裏的玩笑意,不過他可沒有把話說出來,因為他看到齊桃桃正神色警惕地在跑過來。
“雲姐姐你來啦!”齊桃桃先是熱情地跟雲清淺打了招呼,又板起一張臉對齊盛說道,“齊盛,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說完還揚了揚小拳頭。
敢這般直呼齊國太子名諱的,這天底下恐怕挑不出第二個來了。
“怎麼跟兄長說話呢!”齊盛倒也不惱,“怎麼會呢桃桃,我怎麼會說你的壞話呢。”揉了揉齊桃桃的秀發,齊盛笑眯眯的說道。
“你還裝,我剛才跑過來的時候都聽見了。”齊桃桃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哦?你聽到什麼了?”
“你說以我的性子,說了半句還沒說完,你現在說完,以我的性子會怎麼樣?”齊桃桃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這算什麼,特異功能嗎?
離這麼遠也能聽見,齊盛心裏暗道,不過嘴上可不能這樣說,“我是想說,以你的性子肯定會乖乖地把藥吃完的,用不到我督促的。”
“切,騙人,不理你了。”齊桃桃見齊盛反過來又將了她一軍,跺了跺腳就跑開了。
留下齊盛和雲清淺在原地哈哈大笑,笑了一會,齊盛收起笑容,對雲清淺道了謝。
倆人還在說話,綠袖就焦急地尋了過來,問有沒有見到齊桃桃,齊盛道:“桃桃不是早就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