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張了張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頭同樣滿是苦澀。
她心疼齊啟這麼多年不能見天日，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卻又得因為婚事委屈自己，這讓皇後怎麼能夠不心疼。
隻是這並不是皇後要除掉娜厄瑪的緣故。
齊啟皺起眉頭來，突然問道：“母後是不喜歡襄南郡主？既然想著叫她成為太子正妃，又為何派人去殺她呢？”
皇後的瞳孔瞬間放大，她雖然曉得自己派去的宮女已經被寧蕭給抓了起來，卻一直都不知道齊啟是曉得這件事兒的。
“你……你是什麼知道的？”皇後的話立刻帶了警惕的意味。
齊啟本來隻是看著那個丫鬟眼熟，故意炸一炸她的，沒想到竟然是真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母後難道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哈哈哈哈哈。”皇後仰天長笑，“啟兒，旁人不曉得本宮，你還不曉得嗎？本宮習得了下蠱之術，要是隻能在齊國境內，是沒有人會將中蠱的事情懷疑到本宮頭上，可娜厄瑪是從小在蠱蟲裏頭泡大的，隻需要一聞就能曉得本宮會這些。”
“本宮原本想著叫娜厄瑪成為太子正妃，日後也就能拿她是異國之女的身份來要挾，隻可以計劃落空，本宮自然是要尋別的法子的。”
齊啟皺著眉頭，他雖然曉得皇後手上沾著不少的鮮血，卻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
他深吸了口氣：“母後，娜厄瑪本性純良，就算是曉得了你會這些也不會如何，還請母後莫要再對她下手。”
“怎麼？啟兒這是心疼她了？”皇後苦笑一聲，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日後陷在什麼情情愛愛裏頭。
不過她還是會尊重齊啟的意見：“倘若她真的願意嫁給你，本宮自然也願意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要是和嘉嬪聯手起來，本宮可就不能輕饒她了。”
齊啟看著眼前的皇後，總覺得無比陌生。
他心目中的母後一直都是一個慈母，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慈母，可如今卻怎麼變得這般瘋癲，為了一些莫須有的小事就要打要殺的。
因著在皇後跟前滿是疑問，故而齊啟也沒什麼心思再去娜厄瑪的身邊照顧，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府邸。
且說娜厄瑪早就習慣了日日有齊啟煩著自己，今日吃了午飯，卻仍舊沒有看到他來，忍不住在心裏頭犯起了嘀咕。
隻是她又不好意思去找齊啟，隻好來齊桃桃這邊探探口風。
“桃桃，今日是你自己用得午膳？”往常齊啟雖然不會在自己的屋子裏頭吃午飯，卻會來陪齊桃桃，可看看今日的架勢，分明也是沒有來的。
齊桃桃點點頭，絲毫沒有察覺到半分異常：“是，皇兄早上還說要過來用飯，可方才有派人來說，自己有要事在身，不來了。”
“他有什麼事兒？”娜厄瑪急匆匆問道。
這一下子可引起了齊桃桃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