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厄瑪聽了這些話以後,反而低著頭不說話。
雲清淺看出了她內心的掙紮,連忙開口問道:“倘若坐實了,如今的皇後不是皇後,那你可還會嫁給寧王?”
娜厄瑪聽了這句話明顯頓了頓,半晌,她堅定的點點頭:“我願意,與他母後是不是皇後無關。”
畢竟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以前沒得選,如今更沒得選。
隻是這些話沒辦法說出口罷了。
雲清淺看出娜厄瑪眼中的堅定,自然也就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還是有另外一條路的,你可以去爭一爭太子正妃。”
“爭不爭的吧,與其落人口實落人把柄,我寧可活的灑脫一點,正不正妃的與我何幹,放平心態就好了。”娜厄瑪捋了捋額前的頭發說道,“雲姐姐,我是被作為嬪妃送到齊國來的,隻是那齊國皇上嫌我年歲太小,不肯要我,又不肯叫我去做齊國的太子妃,那我又為何上趕著去討他們嫌呢?”
雲清淺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沒想到娜厄瑪會說出這麼一段話來。
隔牆有耳,本是兩個姑娘間的悄悄話,卻被齊啟給聽了去,尤其是娜厄瑪最後的一番話,徹底擊中了齊啟心裏的那一寸柔軟的地方,娜厄瑪就好像女版的另一個他。
曾幾何時,他是想著為自己爭一爭的,甚至都想去跟齊盛爭一爭太子之位,隻是慢慢的他看開了,與其去爭,還不如就此隱姓埋名,不去做那討嫌之人。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下定決定今後要加倍的對娜厄瑪好。
這邊風平浪靜,歲月靜好,公主府的另外一邊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皇後也不知道是從哪知曉了公主府裏頭的婆子不懂規矩,整日欺負齊桃桃心軟好說話,連忙叫翡翠過去瞧一瞧。
翡翠這邊剛一入公主府,就瞧見三五個婆子正在廊下吃酒賭錢,顯然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到來。
她幹咳一聲想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其中一個婆子往這邊看了一眼,又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麵前的篩盅上頭。
翡翠看到這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給自己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就連忙上前去:“你們這群沒眼力的東西,這位可是太子府的翡翠姑娘,你們還不快過來問好。”
“翡翠姑娘?說得好聽,不過就是個通房,還不是個宮女出身,能比我們高貴多少,竟然還敢對我們指手畫腳。”那婆子冷笑一聲,話裏話外滿是嘲諷。
翡翠一直都不滿別人質疑她的出身,如今卻被這個婆子拿到明麵上來說,她心裏怎麼能痛快,直接將眉頭一皺:“就算我是個宮女出身又如何,如今我是太子的人,管著太子府的大事小事,又是皇後派過來盯著你們的,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嚼我的舌頭?”
“你……”那婆子明顯還有什麼話要說,可翡翠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翡翠將眉頭一皺:“我雖然是第一次來,可規矩還是要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