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棉說死在她手裏的人都是死有餘辜這種鬼話,淩新月當然是不信的。但是有句話她說的沒錯。
“她說的話我不全信,但她有句話說到我心坎上了。她說的沒錯,無論在哪裏女人比男人都要活得艱難。”
“死在她手裏的大部分都是男人,我就是要留著她的性命,給你們這些男人增加一點生存的難度。”淩新月說。
慕淵:“……如果她害了無辜的人呢?”
“少拿道德來綁架我,那也是她害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她今天自己找我來算賬,我壓根兒不會去理她。”
“這世上不平之事那麼多,誰管得過來?我不是什麼聖人,我隻是憑自己的心意行事而已。”淩新月說。
啪啪啪!!!
掌聲在密林裏響起。
慕淵笑看著淩新月,忽然鼓起掌來。
“說的好!”
不愧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好徒兒,不過……
“那女人對我有非分之想,這你也不在乎嗎?”慕淵望著淩新月問。
“她對你有非分之想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師徒?戀人?夫妻?還是朋友?都不是。”淩新月冷冷地說。
慕淵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裏又被她捅了一刀。
“何況……”淩新月看著慕淵那張俊美無傷的臉,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秦玉棉對你的那一點心思,頂多也就是將你當成個漂亮的玩意兒。你還真當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你呀?”
慕淵:“……”
看著淩新月往前走,慕淵追上來,他說:“我不需要全世界的女人愛上我,我隻需要你愛我就夠了。”
“那你還是趁早死心吧!”淩新月冷冷地說。
慕淵:“……”
死心那是不可能的。
慕淵揮手間,距離地麵幾十米處多了一艘精致奢華的飛舟。他朝著淩新月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淩新月瞥了他一眼,飛身到了甲板上。
慕淵輕笑著跟上來。
飛舟被光華一裹,就消失在了這荒山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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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溶洞裏麵擺著書架,鍋碗瓢盆木床等各種用具。
身穿青色長袍的少年盤著腿,浮在半空中。而在他的跟前,飄著一個巨大的丹爐。
一隻雪球兒似的小貓蹲在少年右側的桌子上,他一雙異色的眼瞳盯著那一隻巨大的丹爐,從小口中噴出了藍色的龍火。
一隻毛茸茸胖乎乎的食鐵獸幼崽,蹲在少年右側的椅子上,黑漆漆的眼瞳也盯著那一個巨大的丹爐,從口中噴出了冰藍色的龍焰。
少年先是閉著眼睛,忽然的他睜開雙眼,眼眶中兩隻眸子閃爍著燦金色的光芒。
從他眼中射出的金光射到了丹爐上,丹爐上麵的符文像是螢火蟲一樣忽明忽滅。
接著他雙手高速結印,將一道道的法決打在了丹爐上,各種顏色的華光將這丹爐包裹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之後,那隻雪球兒似的小貓和食鐵獸幼崽都停止了噴射龍火。
這兩個小家夥,一個蹲在桌子上,一個蹲在椅子上,靜等著丹爐的變化。
又過了一會兒,少年也停手了。他從空中下來,雙腳著地,注視著丹爐的動靜。
“再等一會兒就好了。”雪球兒似的小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