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阮將他的這句話聽進耳朵裏,如果他沒有看見眼前人那泛紅的耳朵,或許她真的會以為這件事情就是小孩子隨口一說。
隻可惜他已經看見了他泛紅的耳朵,也知道這件事情或許就是他的心思。
她並沒有直接開口,反而是十分平靜地將自己的想法都掩蓋了過去。
“小孩子的話,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隻不過我也好奇你進你的想法是什麼呢?”她微微低下身子,看著眼前人那明亮的眸子,不由得低聲發笑。
時阮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眼前人。
認識這麼久,她倒是還沒能從聞野的嘴裏聽到過一句關於自己的話題。
總算是想清楚了,她心底的好奇也格外多了起來。
“姐姐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什麼答案?”聞野直起身體,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滑過淡然的笑意。
若是時阮的耳垂沒有泛紅,說不定聞野當真會覺得內心的那個話能直接說出來。
她還是害羞了。
聞野故作淡然的將自己的想法掩蓋過去,雙手撐在她的身邊眼底的笑意不由的加深。
其實不僅時阮好奇他的想法,就連他都有些好奇時阮的心思。
認識這麼久以後,他們似乎從來都沒能淡然的將彼此的想法說出來過。
就在氣氛逐漸升溫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身粉色長裙的許輕輕站在門口,手裏捧著花和水果。
瞧見了屋裏的場景後,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了樣。
她捏緊了手裏的東西,語氣不由低迷,“我在路上的時候聽說興趣班那邊出了事,我就想著聞木也在那邊,所以想來看看情況。”
其實是許洲遠提前將消息告訴了她,這才讓她有了過來的機會。
隻是關於這件事的結果,許輕輕一定不會輕易的說出來。
聞木透過時阮和聞野的間隙,恰好看到了門外那個畏畏縮縮的身影。
他身後扯了扯時阮的衣服,輕聲道,“時阮姐姐,外麵那個人好像一直都在偷看你,該不會是什麼變態吧,我們要不然叫保安過來吧。”
許洲遠他曾經見過幾麵,隻是見麵時候的場景著實有些不太妙。
每一次,都是在他和時阮吵架拌嘴時見到的。
況且,最為重要的是這人是他哥哥的情敵。
無論從什麼方麵出發,他都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時阮聽完了他的話後淡然的朝著門外看了一眼,隨即看向了外麵那道格外熟悉的身影。
“許洲遠,別躲了。”她朝著聞野的方向靠近了幾分,眼底的笑意漸漸收斂。
原本的好心情在這一刻消失全無,整個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差了許多。
聞野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整個人的表情頓時發冷。
之前的場景始終都在腦海裏不斷回想,他靜靜的看向門口的方向,整個人的態度也是格外的冷。
原本隻是想讓聞木安靜的休息,沒想到會鬧騰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時阮雙手環胸淡然的靠在旁邊的椅子上,眼底的嘲意無比明顯,“這麼著急就來了,許洲遠你的鼻子還真靈啊。”
出事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了許洲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