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加涵說:“你不用直接去暴徒控製的教室裏,你可以在教室門外和暴徒對話的。”
“那我也不能去。”沈衛義堅持說。
許加涵和沈衛義當初都是川疆自治區政府副主席,但是,後來,兩人又都同時要進入到川疆黨委常委,許加涵最初想擔任的職務就是這個常委兼馱加市委書記,卻被沈衛義搶到了,對此,兩人就是麵和心不合了。
唐誠看出來了,沈衛義和許加涵不和。
按理說,這個時候,是唐誠報複沈衛義的一個絕佳機會。
許加涵就轉臉對唐誠說:“唐副書記,你的意見呢?你說,這個沈衛義該不該出麵和對方談判啊?”
沈衛義登時就傻眼了,他知道,他剛剛得罪了唐誠,這個時候,唐誠有了這個一個報複的機會,唐誠豈肯是放過自己啊!唐誠一定會堅持讓自己去和暴徒對話的!
不料,唐誠淡淡的說:“我感覺,沈衛義同誌是常委兼市委書記,位置和影響都非常大,直接和暴徒對話,確實有危險,救不出人質,再把沈書記搭進去,那就更為糟糕了。”
沈衛義想不到唐誠會這樣說,大大的出乎了沈衛義的意料,他心裏一陣的感動,他為前幾天的莽撞後悔了,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唐誠話鋒一轉,隨即說道:“不過呢,我們還是必須要和暴徒開展對話的,隻有了解到暴徒的心理活動,才會有利於我們下一步做出相應的部署和調整,我認為,和暴徒開展對話,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樣吧,這麼大的一個事,我也不能擅自做主,還是請示一下牧書記吧!”
沈衛義非常高興,他自認為自己是牧樹恩的人,牧樹恩一定會向著他說話的!
唐誠就撥通了牧樹恩的電話,把這裏的情況向牧書記做了一個說明,然後提出來說:“暴徒要求和衛義同誌直接對話,你看,怎麼辦啊?”
牧樹恩沉吟了下說:“如果形勢需要的話,可以考慮,你唐誠同誌就全權負責吧。”
然後唐誠就放下牧樹恩的電話,回身對沈衛義說:“牧書記也同意這個方案,批準你衛義同誌和暴徒直接對話,然後尋機殲敵。”
“什麼!”沈衛義驚訝了聲,他可是自以為是牧樹恩的人啊,多次在常委會上旗幟鮮明的支持了牧樹恩,而且牧樹恩讓他向唐誠發難,沈衛義也照辦了,但是,牧樹恩卻這麼的過河拆橋,一點情誼也不講啊!
沈衛義說:“我不信。我要和牧書記親自講話。”沈衛義就打開自己的手機,直接又撥通了牧樹恩的電話,電話接通後,牧樹恩說:“我感覺唐誠說的有道理,現在,是需要求變,在變化中尋找機會,擊斃暴徒,你就是要親自去和暴徒談判,了解暴徒的最新心理變化,以求出現轉機,你呢,就要有種犧牲的精神,為了大局,為了師生安全,不要說了,你遵照唐誠的要求去執行吧。”
沈衛義還想辯解什麼,牧樹恩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唐誠看著沈衛義說:“衛義同誌,時間是寶貴的,暴徒已經快等的不耐煩了,你馬上準備,去和暴徒談判,我在這裏囑咐你兩點,第一點,穩定暴徒的情緒,口頭答應他們的請求,為我們贏得時間;第二點,是不是可以給師生們提供一些食品和水,讓我們把食品給送進去;然後你在聽聽他們說什麼。”
沈衛義心裏還是有點發虛,他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唐誠說:“唐誠,我一定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