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牧樹恩的辦公室裏出來,沈衛義連同張昭都為唐誠鳴不平,當領導的也太不夠意思了,唐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隻身前往,救出人質,為川疆社會穩定做出了犧牲,即便是不上報中央,以川疆黨委的名義,給唐誠擺一桌宴席,算是為唐誠壓驚,這總是可以的吧!
唐誠擺手說:“我是為了那四十六名師生,不是為了牧書記,更不是為了吃這頓飯報功什麼的。”
張昭說:“唐書記,您可以這樣想,但是,對方不能是這樣做。”
沈衛義出麵說:“唐書記,嚴格的說,今天的這個事件是發生在我們駝加市的地盤上,他們剛開始的針對目標是我,是我們駝加市委,上一次把他們的人關進監獄是我們駝加市委下達的命令,是主辦單位,所以,我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我今天以我們駝加市委的名義,這場宴會,我也得給您辦起來。”
張昭符合到:“晚上到場的,算我一個!”
唐誠淡定的笑笑。
唐誠就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在裏麵坐了一會,黃昏時分,沈衛義的車就到了樓下,他親自來接唐誠,他見到了唐誠之後說:“今天,我們駝加市委就是綁,也要把您綁到我們的宴席上去!”
唐誠不忍心駁斥了沈衛義和張昭以及許加涵的熱情,就隻好去了。
雖然說沈衛義和許加涵不和,但是,在對待唐誠的看法上,現在兩人又是一致的。
宴席上,酒過三巡,沈衛義借酒蓋臉,對唐誠表態說:“唐誠老弟,常言到大恩不言謝,今天是你唐誠為我解了圍,我沈衛義可不是糊塗人,更不是有恩不報的人,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諒解我當初對您的不敬,我有眼無珠,錯聽了別人的讒言,以後,我的駝加市就是您的地盤,您來我這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是完全的配合,不就是整治交通環境嗎!您發話吧,讓我幾天完成我保證是完成,完不成您的要求,我提頭來見!”
唐誠淡定的說:“沈書記,你言重了。”
“不!一點也不誇張。”沈衛義靠近唐誠說:“就拿上一次的事來說,那個老一,他是有意整你呢,您去我們駝加市整治交通環境,那個老一是事前就知道的,他有意裝作不知道,授意我對你發難的!”
唐誠笑了,說:“我早就猜出來了。”
席間,沈衛義和許加涵張昭等人一再的要給唐誠讓酒壓驚,沈衛義多次給唐誠道歉,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唐誠現在川疆的處境不是需要樹敵,而是希望身邊能夠得到支持者,唐誠也就不忍心駁斥了這些人的麵子,和大家就多喝了幾杯。
宴席結束後,沈衛義也喝醉了,步伐搖晃著,還要堅持送唐誠回住處,唐誠笑了說:“就你這樣,還送我呢,讓我送送你吧。”
沈衛義繞著舌頭說:“我服,唐老弟,論膽量論酒量,我都不如你,老哥服氣,今天,老哥必須要親自護送你回去。”
唐誠就叫過來張昭,讓張昭安排車輛,先把沈衛義送回家。
沈衛義被勸上車後,還對唐誠信誓旦旦的說,保證完成馱加市的交通環境治理,允諾唐誠半個月後,再到馱加市的街道上去視察。
唐誠目送著沈衛義的車輛離開後,又把一起喝酒的同事都安排好了,唐誠才坐上自己的車回民族賓館,自己的住處。
今天的晚宴喝的時間比較長,又和沈衛義耽誤了一些時間,唐誠回到了民族賓館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唐誠來到了大廳裏,然後自己就去開門,不料,鑰匙忘記在車裏了,唐誠就想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讓他把鑰匙送過來,這個時候,那個負責照料唐誠生活起居的女服務員拜圖拉小跑過來,替唐誠開了門,進來後,拜圖拉就拉開燈說:“唐書記,你需要泡泡腳嗎?我去給您打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