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誠不是差錢的人,唐誠不在乎錢,在乎的是這個事,即便要黑唐誠,唐誠也希望是被女人黑到明處。
唐誠就淡淡的問了句:“拜圖拉啊,這是什麼牌子啊?”
唐誠是領導,更是男人,不能在女人麵前,顯得那麼小氣,價格可以拋來不論,唐誠總要問一問牌子吧。
拜圖拉看了看唐誠,她解釋說到:“這就是我們川疆自己的工廠製造的,我爸爸工作的廠子,叫川疆第一皮革廠,聽這個廠名是不是很大,其實呢,也確實是一個老牌的國營工廠了,我爸爸在這個廠子裏工作了三十多年了。這些皮製品的品牌叫民族牌,曾經是輝煌一時呢,如今是不行了,廠子在走下坡路,這幾年經營狀況不景氣,效益是連年下滑,廠子工人都發不出工資了,無奈,隻好用產品頂替工人們的工資,這不,我爸爸已經是連續一年沒有發工資了,廠子就給了這些個東西,作價工資,個人賣出去了,就是工資,賣不出去,就算頂工資了,我給你講實話,我爸爸給我的這些東西,是按照爸爸的工資額來計算的,正好是一萬六啊!價格低了,我爸爸不高興,這是他的工資啊。”
哦,唐誠有點明白了,這些東西是廠子裏把價格已經說好的,商品就值這個價,不管工人們接受不接受,愛要不要,反正是頂工資了。
廠子裏既然是按照這個價格給的工人,工人當然想原價賣出去了。
唐誠淡淡的說:“也就是說,這個東西,還是他們廠子裏定的價。”
拜圖拉點點頭。
唐誠立時就明白了,拜圖拉的爸爸在川疆第一皮革廠上班,而皮革廠效益不好,發不出工人的工資,隻好用產品來頂替職工的工資,而且產品定價還要廠子裏來定,不管工人能不能接受,反正是作價抵給工人工資了,愛要不要,有點不近情理的意思。
唐誠就信了這個拜圖拉的話,買下了拜圖拉手裏的所有皮製品,感動的拜圖拉是熱淚盈眶。
第二天,下午,唐誠就接到了拜圖拉的電話,說拜圖拉的全家非常感謝唐誠,一定要請唐誠去家裏吃頓飯,表示他們的感謝之情。唐誠心裏明白,人民群眾都是知恩必報的,唐誠一下子買了他們的商品,相當於是足額給拜圖拉爸爸發放了工資,拜圖拉的爸爸當然要感謝唐誠了。
唐誠呢,正好在川疆也沒有什麼大事可忙,眼下,權力都被那個牧樹恩牢牢的控製在手裏,對唐誠是既用又防,害怕唐誠的威信超過他,所以呢,唐誠正好願意到基層群眾家裏去了解情況,傾聽一下老百姓的呼聲,和群眾始終是心貼心的聯係在一起,這個也是唐誠一貫堅持的原則,唐誠不管其他官員是如何當官的,唐誠始終認為,當官就要為人民謀福祉。
唐誠就答應了拜圖拉的熱情邀請。
晚飯,唐誠也就沒有再去職工食堂,而是和拜圖拉一起,去拜圖拉的家裏吃飯。
拜圖拉的家就在第一皮革廠的家屬區,在興華路的東首,距離唐誠和拜圖拉現在的民族賓館大約有四公裏的路程,拜圖拉就對唐誠說:“唐書記,我騎電瓶車回家,然後,您如果坐車是早到了,就在家屬區附近等我,好嗎?”
唐誠搖搖頭,說:“圖拉,我這個人不喜歡擺官架子,動不動就坐車去,這樣吧,我也很長時間沒有騎過電瓶車了,你呢,幫我借一輛電瓶車,我們一起騎著電瓶車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