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友把這番話說出來,老實講,確實是打動了薛中田,句句都說在了薛中田的軟肋上,薛中田這個人,是最喜好政治鬥爭和陰謀的,要說為人民服務,他不一定很在行,但是要論起爾虞我詐的權術來,薛可是一個謀略家啊!
薛中田現在確實最怕的就是唐誠繼續擴充實力,因為薛中田也知道,如果再讓唐誠擴充實力的話,那甘南可真是要變色了!不會再是姓薛,而變成姓唐了!當初,唐誠拿下了那個紀委書記馮兆信,都讓薛中田後悔了很長時間,現在,如果再讓唐誠拿掉了曹建友,換成了秦秀飛,那麼,薛中田可是就掌管不了省政府了!唐誠一旦是完全控製了省政府,下一步,就有可能控製省委!
經濟犯罪之間,總會有一點政治的影子,薛中田對於這個現象那是非常清楚的!
薛中田沉吟了下,說:“建友啊,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和這個地基工程有沒有牽扯?如果有,那我們就按照有的方式去應對,如果沒有,那我們就按照沒有的方式去應對,你應該對我講實話的!”
曹建友淡定笑了,他說:“薛書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這個豆腐渣工程沒有任何的牽連,即便是有了牽連,那也是唐誠等人的栽贓陷害,他們的目的,我已經說了,他們就是想要拔掉我,嫌我在省政府礙事了!”
薛中田點點頭說:“好的,建友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隻要你肚裏沒有病,是死不了人的!唐誠想要打的如意算盤,我會讓他打不成的!他不是想要趁此機會,再來一次馮兆信的翻版嗎!我這次也是下定了決心,堅決不讓唐誠的陰謀再得逞!”
曹建友說:“這個京泰線鐵路的地基工程是我負責的,這個招標和發包工程,都是在我的領導下開展起來的,當初,我本來是不想接受這個工程的,可是,唐誠一定要我負責,現在想起來,這就是一個陰謀啊!很明顯,唐誠突然襲擊工程,就是針對我的,他想把我拔掉這顆肉中刺啊,然後把省政府變成他唐誠的家天下。”
薛中田濃重的表情說:“不得不防啊!是要注意唐誠的手段了,他這個人野心太大。”
曹建友說:“可是,時不我待啊!現在唐誠已經是行動了啊!他現在正在召集省檢察院省公安廳省質量監督局的人在開會啊!好像要死抓著這件事不放,不把甘南鬧一個天翻地覆,他是不會甘心的。”
薛中田說:“唐誠這麼做,有他的依據,我們也不好反對啊。”
曹建友說:“既然是政治鬥爭,就不能是心慈手軟,對方既然都出招了,我們就要見招拆招,我建議,我們當前要做好兩件事,第一件事,以省委的名義,把省檢察院和省公安廳的同誌也抽調到我們省委來開會,薛書記要親自和這些人談話,掌握到案情的第一手資料,唐誠知道的,我們首先要知道,唐誠不知道的,我們也要知道,不管是唐誠做什麼,都要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省檢察院和省公安廳有什麼動作,案情進展到了什麼程度,必須要及時給薛書記彙報,知情權是掌控的表現,這一點十分重要!第二件事,我是鐵路地基工程的分管責任人!如果唐誠拿這件事做文章,以這個理由要撤銷我的省委常委兼省政府副省長職務,這個時候,薛書記必須要堅持立場,絕對不能讓唐誠的陰謀得逞,薛書記,我也知道,我曾經上過唐誠的當,在安排李碭山市委書記的事情上,我做了不該做的事,反對了您薛書記,我向您道歉,現在我是腸子都悔青了,都是唐誠策反了我,把我給玩在股掌之上,但是,從而更加證明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唐誠用心何其毒也,他謀略見長,狼子野心,這種人一旦是竊取了甘南省的高位,那將是我們這些人的災難啊,更是全省老百姓的災難啊!為了不使甘南大權落入這種人之手,薛書記也要及早謀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