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單引起了民間不小的恐懼,但日本當局仍舊堅持辟謠。
傳單發起後的一天,日本各地依舊平常,甚至連常規的空襲都不再有。在播撒傳單的第二天,仍舊是如此,天空之中靜的出奇……有人開始懷疑傳單上內容的真偽,認為這不過是中美搞的把戲。
然而,第三天清晨,轟炸如期來臨。
伴隨著轟隆一聲的巨響,第二顆原子彈當天中午在日本小倉市爆炸,這次的當量和上一次在廣島的當量所差無幾,給當地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而在這顆原子彈爆炸之後,中國方麵發表最後聲明,稱如果日本仍舊不接受投降條件,那麼下一顆原子彈將落在東京。
兩顆原子彈相繼落在日本本土,給日本當局和民眾帶來了極大的震撼,那種刺眼光芒帶來的巨大傷害令所有親曆者終身難忘,趕去救援的人因為沒有防核輻射的知識,同樣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核武器的巨大威力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被核武器襲擊的廣島和小倉如同人間地獄一般,整個城市都被摧毀,到處都是死屍和一片哀嚎之聲。
裕仁天皇獲悉了他們遭受第二次原子彈襲擊的彙報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
是日,他決定在皇宮舉行的最高戰爭指導會議,而這場會議隻有一個議題:日本是否接受盟國提出的《上海宣言》,無條件對同盟國投降。
毫無疑問,在當天的會議上,議題剛被說出來,便引起了一番充滿分歧的討論。
樞密議院的決議長鈴木貫太郎首先發言,他慷慨陳詞道:“帝國如今到了生死邊緣,吾認為除‘國體維持’之外,其他條件均可接受。”
所謂的國體維持,便是維持天皇現有地位,不審判天皇本人的戰爭罪責,毫無疑問,這是日本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
他的建議得到了海軍大臣米內光政和外務大臣東鄉茂德等人的支持,幾人均對他的建議表示附議。
這樣的大讓步遭到了強硬派的堅決反對,陸軍大臣阿南惟幾憤怒的還擊道:“倘若如此,那麼帝國同被敵人襲擊又有何種區別?我們的目標應當是至少盟軍不能進駐日本本土。”
這一主張得到了參謀**梅津美治郎及軍令部長豐田副武為代表支持。
內閣首相東條英機幹脆直言道:“倘若如此,那麼諸位都將會作為戰犯站在審判席上,這樣的結果是你們能夠接受的嗎?”
東條英機是典型的主戰派,他的觀點在這批人中舉足輕重,自從他組建內閣以來,讓東條下台的呼聲便日囂塵上,但因為他果斷采取了多種高壓措施,嚴格管製新聞自由,控製了國內居民情緒,所以一直備受天皇賞識,始終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下去。
“如此苛刻之條件,難道諸君認為盟軍會同意嗎?諸君擔心自己安危,為何不考慮天皇陛下以及全體國民之安危?”海軍大臣米內光政針鋒相對的反駁道。
米內光政並非什麼善男信女,隻是他極力維護天皇權威,且他認為,自己在戰時公開反對進攻美國,這會讓自己少一些烙印,最起碼在審判的時候,他不會如同東條英機等人一般受到嚴厲懲處的。
兩派之間爭吵激烈,毫無疑問,主戰派占據了上風,沒有人會甘願將自己推向被告席,無論戰爭結果如何,他們之中最差的結果也是被處站在被告席上。
鈴木見此,知道在討論下去也毫無意義,便請天皇進行“聖斷”。
裕仁天皇沒有說話,他此時也在思考,毫無疑問,原子彈的威力令他感到震驚,不光是對日本軍民進行的損傷,更是對自己的一種威脅。
中國人揚言,如果再不投降就把原子彈扔到東京,這也就是說他本人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脅,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還不如幹脆早日投降。
裕仁的內心在交織著,如果說上次遭到原子彈襲擊後,他還堅定自己的判斷決不投降,那麼這一次原子彈的襲擊,已經毫無疑問的擊穿了他內心之中最後的一道防線。
是進入退,裕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今日之事,明日再作評測。”天皇終於說了一句話,透過簾紗,他們看到了天皇輕輕挪動離開的身影,所有人都跪伏在地,恭送天皇。
東條英機知道,天皇極有可能會接受停戰的計劃,一旦如此,那麼將無法挽回,他決定會後便聯絡部下,實施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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