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玄知這會兒已經生氣了,可那婢女卻恍若沒看見一樣,麵容苦澀的說,“皇上,四年前的所有事情,都是皇後見小主得寵,故意冤枉小主。”

“小主沒有推大皇子下水,是皇後的人親自動的手。小主也沒有情郎,都是那家人收了皇後的銀子,故意攀扯小主。奴婢和小主一直苦於沒有證據,不得不忍下欺辱。”

“後來奴婢隨小主入宮,又被派到皇後娘娘身邊伺候,這才找到證據。”

婢女從懷中捧著一份證詞,“方才皇後在長陽宮大發雷霆,還親口說道,隻要皇長子在一天,她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後宮妃嬪生下孩子,還、還說……”

“還說什麼?”

秦玄知已經聽得咬緊了牙,聲音陰沉得可怕。

“還說,皇位隻能是大皇子的,誰也不能肖想。”婢女低著頭聲音顫抖著說。

“放肆!”

秦玄知惱怒的甩袖,“那個毒婦,當真這般說過?”

“奴婢斷斷不敢欺瞞皇上,”婢女堅定的說,“奴婢還聽皇後說,要讓德國公府想辦法幫她解禁,等她解禁之後,必不會放過淑妃娘娘和貴妃娘娘。”

秦玄知聞言氣得雙眼充血,“福全,去長陽宮!”

也是巧,他們剛到,就聽見皇後嗓音尖銳的說,“淑妃那個賤人,本宮就不該心軟讓她平安把兒子生下來,本宮當初就該叫他們母子一屍兩命!”

“毒婦!”

秦玄知一腳將宮門踹開,看著裏麵妝容齊整的皇後,隻覺得她麵容可憎,“你是要斷了朕的血脈嗎?朕當初怎麼就娶了你這樣狠毒的女人為妻。早知如此,朕就該叫你給錦瑟讓位!”

皇後聽聞此言恍遭雷劈,臉上的歡喜之色頓時僵住,身子搖搖欲墜,不敢置信的含淚看著他,“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身為正妻,陷害妾室,殘害朕的子嗣,毫無容人之量,手段陰毒,跟你父兄簡直是一模一樣。”

秦玄知毫不留情辱罵皇後一番,而後輕抬起手,“福全,將皇後的人全都給朕送進慎刑司嚴審,必要讓他們將皇後所作所為全都吐出來!”

“是。”

福全低聲應著,心裏不禁輕歎口氣。而後低頭輕招招手,身後侍衛便將貼身伺候皇後的人全都抓住。

“皇上饒命!”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救奴婢!”

“皇上,娘娘是無辜的,娘娘沒做過這些事啊~”

皇後看著自己的人都落到侍衛手裏,頓時大受打擊跌坐在地上,“皇上,您當真要對臣妾如此狠心?要將您與臣妾這麼多年的夫妻情誼全都置之不顧嗎?”

秦玄知陰惻惻的笑了聲,“你最好祈禱,你的人不會把你供出來,否則,朕絕不饒你。”

此時,本該在自己宮殿裏的大皇子卻跌跌撞撞跑進來,臉色煞白的看著一片混亂的長陽宮,聽見秦玄知這話,他連忙跪下為皇後求情。

他方才在禦花園聽兩個婢女說,皇上要廢後,這才慌忙的趕過來。

原本他還不信,但見這情況,父皇隻怕是離廢後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