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副表情,讓人有多喜歡,就有多想摧殘。”

虞夢歡壓低了聲音說,語氣聽上去格外微妙。

不等顧輕言揣摩她這話,她接著又說,“顧妹妹今年也十四五歲,正是情竇初開時,今兒宴會上那麼多麒麟才子,可有妹妹喜歡的?”

“沒有。”

顧輕言小心應著。

他覺得今天的沈宜華在抽風,這樣的她自己還真有點兒應付不來。他倒是寧肯對方拿鞭子抽兩下算了,也好過在這聽她說些雲裏霧裏,又仿佛含著些很是可怕的寓意的話。

“那顧妹妹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我不知道。”

“你年歲日漸大了,婚姻大事也該提上日程。顧妹妹放心,姐姐我會幫你選一位……權貴,讓你嫁個好人家的。”

虞夢歡說罷,忽然緊扣住他手腕逼近他麵頰。

兩張漂亮麵孔,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鼻息打在臉上的溫熱。

“你們在幹什麼!!!”

駙馬急匆匆的趕過來,看到這一幕好懸沒當場暈厥過去,“宜華,把手鬆開!!!”

要了命了,這兩孩子到底什麼情況?

宜華看似是欺負人,但便宜都快被顧輕言給占完了啊!

虞夢歡輕飄飄睨一眼駙馬,“父親,你隻是顧妹妹的旁係長輩,深更半夜闖入顧妹妹廂房,實在有些不合禮數。傳出去,隻會讓顧妹妹名聲大失。”

這語氣,帶著些說教,甚至還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駙馬氣得直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你馬上回你院子去。”

“女兒這就回。”

虞夢歡緩緩鬆開手,小拇指還不忘在顧輕言手腕上輕撓一下。

好個小崽子,什麼毛病沒有,裝病倒是一把好手。害得她還以為人真的不行了,大晚上的跑過來把個脈呢~

她起身慢步往外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看駙馬,“父親不走嗎?”

“走!”

駙馬咬著牙連忙離去,心裏則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兩人分開。

顧輕言看著父女兩走掉,那顆緊提起來的心才緩緩落回原地。

“主子,溫寧郡主不是又來折騰您的吧?”婢女此時才進屋,擰著眉很是心疼的問。

顧輕言遲疑的輕搖了搖頭。

那應該算不上欺負,反倒像是……

像是什麼,顧輕言不敢再深想,隻能一個勁勸自己說溫寧郡主就是單純來警告他,想在他婚事上動手腳而已,應該……沒有別的意思……

隔天,趁著虞夢歡出門,駙馬連忙找到顧輕言,讓他離開長公主府去外麵住,他給準備了一個院子。

顧輕言二話沒說就同意,因為再在長公主府裏住下來,他都很難預算會再發生什麼事。

兩人一拍即合,當天上午就搬走了。

那時候,虞夢歡還正坐在亭子裏,跟一群公子小姐們談笑風生。

說起來,大宴風氣還算清明開放,女子身上的枷鎖並不算多,朝堂上甚至還站著一位女將軍,所以相較前朝,女子格外活潑肆意。

“昨兒你帶著顧輕言走得早,都不知道後來他們作了不少詩,其中最好的那首是趙文舉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