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多久了,半年,八個月,還是十個月。許壞記不清了,隻是每個夜晚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都會出現她的身影,
朝朝暮暮,曾無數個夢裏,二人再見麵時就是這樣的場景,四目相對,哪怕相隔萬裏,眼中依然有你。
她有些消瘦,眼角眉梢帶著些許哀愁,唇齒之間微抖,似在抱怨良人來的晚一些。
許壞大步奔跑過去,如熱血少年郎,初遇美嬌娘。眼中似有火焰升騰,所有情欲源自眼前的佳人。
“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記得春暖花開時,我在叢中笑”。
“我來娶你,娶你做許家媳婦”。
二人說著各自的情話,說著彼此的相思,說著驢頭不對馬嘴的言語,但聽起來卻又是完全一致。
話中深情包含八個字:滄海桑田,我心與你。
謝溫等人就這樣拉著馬車觀望,看他們如若無人之境,彼此親昵的擁抱後,深深望著對方,真懷疑倆人有立刻進洞府的趨勢。
還是單青霞冷靜些,這才注意到還有旁人,嬌羞低下了頭。有外來客人,除了單青霞,其他弟子依舊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仿佛與世隔絕。
許壞牽著單青霞十分得意的向眾人介紹,這就是他的妻子,許壞的妻子。
一路奔波,隻為這一遭,如今到了,所有人卸下疲憊,帶著唏噓和豔羨。
人生,得一知己,得一戀人,實屬難得,特別還是如此美的女人,由始至終,她都由著許壞牽手,一刻也沒放開。
“宗門如今人丁凋零,她們沉寂在意境中,還沒走出來,等她們蘇醒,我再一一介紹。來,咱們竹樓裏請。”單青霞少了初遇時的清冷,仿佛千年冰封被赤炎融化。
看著二人你儂我儂,謝靈素撅撅嘴,她想不明白,就許壞這種貨色,還能娶倆媳婦?
“爹,您說,要是您選擇,赤妖還是她”?
“小點聲,神仙的耳朵都很靈”。
“仙宗隻是宗門,跟咱們修妖宗一樣,她隻是個人而已”。
“是啊,我就覺得沒啥,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明顯營養不良。”公孫無敵湊了過來附和道。
“起開,老流氓。”對逛花樓的男人,謝靈素是很厭煩的。
謝溫無奈搖搖頭,看來能管教女兒,且讓她聽話的,也隻有藍若了。
而此時藍若眉頭卻擰了起來,好像回憶著生活過的地方,看著熟悉,但又少了點什麼東西。
“我雖斷了佛緣,但依舊覺得紅顏禍水,耽擱我輩修行。”計無言落在最後,不住打量四周景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閑聊,不知不覺牽著馬車來到了竹樓下。
竹樓約五米高,下麵用竹架支撐,有步梯可以登樓上的房屋。房屋也是竹架構成,竹架上開滿了嫩綠的竹花,點綴的很美。
“聽說你現在是宗主了?看來提親沒人能反對。”許壞和單青霞並沒有上樓,就近坐在花海中閑聊起來。
“嗯,麵皮丟失,門下弟子慘死,上代宗主因自責過世。咦,你怎麼知道的?”單青霞詫異道。
“關於你的一切,我時刻掌握局勢,怎麼樣?對了,你那幾個弟子呢?沒看到啊”。
“出了宗門,見識過外麵的世界,心很難定下來。如果不是有宗主身份,我怕早就去找你了”。
“為什麼把長發剪了?短發的樣子看起來更清秀”。
“隻為見你時,給你一個全新的我。”單青霞眉頭一挑,不經意間顯出奇怪的表情。
不過許壞沒放在心上,他此刻隻想和這個女人長相廝守。
“老四啊,這些送來的聘禮放哪啊,東西真多。”孔武身強體壯,這才是真正需要他的地方,搬運聘禮。
“放在竹樓下即可,等會徒兒們回來,分一些給她們。”單青霞臉上飛出紅霞,又嬌羞低下頭。
孔武撓著腦袋,想叫一聲弟妹吧!可她比自己大那麼多,叫姐姐又不合適。
“孔大哥,你叫我青霞就好了,不必拘謹,如在自己家”。
單青霞總是能看透人的內心,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仿佛很多事不需要說,僅用一個眼神交流,她就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