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脈,還有數千米才到青遠城,許壞大口喘著粗氣,看著猿猴被捆仙索捆住,掙紮不得,正嗚咽著叫嚷。
“畜生,你有本事出來啊,別躲在裏麵嗷嗷叫。”許壞見公孫無敵臉都白了,當下停住腳步,朝猿猴罵道。
“捆仙索,你是元勳的人,罪該萬死。”猿猴突然口吐人言,目光陰冷盯住許壞,仿佛看向一個死人。
它竟然還知道元勳?看來這個畜生也不簡單,許壞朝公孫無敵歉意道:“先生,還好嗎”?
“死不了,想辦法找你的那些大境界朋友幫忙,咱們挺不住”。
“朋友?青虹在鳳凰城,扶搖我也不認識啊”。
“那我不管,老夫還沒活夠”。
許壞眼睛一轉,娘的,拚了,大不了將謊話進行到底。
他收起先前的驚慌,淡淡笑著,學著記憶中元勳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懶洋洋道:“你認得他?怎麼沒聽他提過你?莫非你是無名小卒”?
“幻天大陸人人皆可殺元勳,你知道的太少而已,識相的,把我放了,告知我元勳的下落,否則天劫伺候”。
“哎呀,恐嚇我?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怎麼殺他?”許壞不信一個半妖有這種膽量,還敢大言不慚,就連計無言都不知道元勳的魂魄是怎麼沒的。
猿猴一時語塞,氣呼呼的忙著撕扯捆仙索。
“畜生,你活了多久才到半妖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根本就逃不開捆仙索。”許壞本著膽大的原則,與猿猴攀談起來。
“我是靈獸,不是畜生。”猿猴提醒道,眼中閃過厲芒。
“我是修妖師,凡是不聽我話的妖獸,都是畜生,管你什麼靈獸。你既然知道元勳,不妨跟我說說,反正元勳是死在我手裏”。
“你說什麼?哈哈哈哈,果真卑鄙之徒說起謊話臉都不紅,你說你殺了元勳?”猿猴笑的手舞,直拍胸口。
“哎呀,你這畜生,不信我”?
“你可知元勳是誰?你能殺的了他”?
是啊,元勳是誰,許壞還真不清楚,所知一切是計無言的師父,但具體的事,計無言都忘記了,好像關於元勳的事情被刻意抹除掉。
許壞擺擺手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捆仙索在我這裏,而且還有他的倒懸塔也歸我所有,難道你還不信我能收拾得了他”?
“可笑,你這無知小輩,說破大天來,也殺不死元勳,元勳是永遠死不了的”。
“別激動,那麼激動幹什麼?你又耐不得我何?別提那個死鬼了,提起他就頭疼,方才在半空說話的可是登天?定山郡的郡守”?
“我憑什麼告訴你,像你這種卑鄙小人,必須生吞了你”。
歇息已經夠久了,許壞這是給公孫無敵喘息時間,他有心把捆仙索取回,但又不敢過去,正尋思是走是留之際,大紅的僧衣被完全破壞,一雙淩厲的目光從群山上空顯露。
這雙眼睛幽深,似波瀾不驚的海水,似滄海桑田的古城,一眼望去,就再難拔出來。
“你是誰?身上的法寶很多啊”?
“你是誰?定山郡郡守登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