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去朝陽城,不是不願意修道,而是爺爺在朝陽城,他沒臉見爺爺。
爺爺為了自己,把房子車子都賣了,隻為讓自己尋求真愛,結果到頭來,一地雞毛。
他也沒臉見冉行,與蘇語棠的事看來是真的,那不是間接綠了大師兄的兒子?我怎麼有臉麵對他。
選擇調兵城,不如說是逃往調兵城。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舔舐傷口,慢慢愈合破碎的心。
調兵城在定山郡最南端,也是北州東南角,一側挨著囚龍海,一側正對屠龍江。隻要越過百米寬的江麵,就能到達中州邊境。
為何叫調兵城,據聞很久以前,戰火不斷,中州與北州打的火熱,為了有效增強兵力,在這裏建立了一座兵城。
久而久之,原先的兵丁們在這裏落戶,一代代傳了下來。
調兵城的百姓尚武,一路所見竟有百姓比武,沒人勸架,反而更多人忙著叫好助威,更有甚者看上頭,會參與進去。
吳憂心無旁騖,隻是看了一眼,徑直朝城主府走去,他要先找城主,問明秦虹的居所。
調兵城的城主,他在秋殺時見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比較彪悍,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大威猛,絲毫沒有女人的柔軟。
可他轉遍調兵城,都沒看到城主府,當下有些疑惑,難道這裏的城主低調,與尋常百姓無疑?
目光巡視後,走到一家雜貨店,向掌櫃的詢問城主府的位置。
掌櫃打量一眼吳憂,指向正南方道:“你往南走,走到頭,挨著屠龍江,那裏是演武場,城主大人就在那邊,她可不住城主府。小夥子,你是來求學拜師的嗎”?
吳憂點點頭,撓著腦袋也沒解釋,順著街道朝南走去。
演武場是個露天場地,無論冬夏春秋,嚴寒酷暑,兵丁們常年如一日在演武場中訓練,隻為有朝一日戰事再起,打向中州。
演武場分內外場地,外麵集合了數千名兵丁訓練,裏麵是城主傳授弟子修習槍法的場所。內外結合,倒與一些宗門內外弟子有些相似。
吳憂遞上顧言寫給城主的信函,由守衛代為轉交,他則站在演武場外,看赤膊的漢子們虎虎生風練習槍法。
不多時,送信的守衛回來,帶來一個三十左右麵白無須的男人。
他很白,走起路時腰扭的有些誇張,如果他化化妝,以假亂真當個女人也是可以的。
“終於等到你了,吳憂,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師父他老人家可是常常念叨你呢。對了,我是你二師兄,我叫馬魁”。
來人親切的拍拍吳憂肩膀,取過他肩上的包袱,一隻手非常自然的攬住吳憂手臂,帶他朝內走去。
吳憂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般對待,未免一陣惡寒,而且感覺他的手會不經意的揉捏自己的胳膊,就更讓吳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吳憂抽回手臂,臉有些黑,他雖不善言辭,還是說道:“不要客氣,我自己拿就好”。
順手間,取回包袱,更是主動退後一步,與馬魁保持距離。
“這裏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就連大師姐也蠻橫不講理,我對你好,是關心你,卻不識好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