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在演武場廝混,對路線熟的不能再熟,他從巡防營走到囚龍海,站在沿岸對海麵沉思,醞釀觀海境的境界。
上次逞匹夫之勇鬥錢生,被打的找不到北,就是沒先培養氣息。
不知不覺中,氣息蕩漾,似乎達到頂點,他又走到屠龍江,利用江水的平緩穩固憤怒。
但憤怒已起,無論如何壓不下去,今夜讓那些仁義禮智信通通見鬼去吧!美花都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我如何定的下來。
回營的時候,他又買了兩壇酒,一路邊走邊喝,儼然大醉。
醉?我以為我不會喝醉,陷入這無力的頹廢。我以為我在向上飛,其實我在像下墜,墜入這無盡的昏黑。
吳憂酩酊大醉,晃晃悠悠躲過幾處暗卡,朝演武場中心處走去。
月亮好似不忍看他的悲涼,悄悄躲了起來,使整座演武場籠罩在一片黑暗中,除去固定地點的火把,其餘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吳憂索性閉起眼睛,如瘋魔般靠近了內門弟子居所。他輕輕嗅著鼻息,感受周圍散發的冰冷氣息,那是長槍帶給他的威懾,肅殺的氣息很難掩飾。
演武場的兵丁和弟子,每個人都身背兩杆槍,似乎模仿某人裝束,火光照耀中,個個如戰神模樣。
借酒意上頭,吳憂大大咧咧從陰影走出,那根鐵棍順勢揮出,沒有一點預兆。
“什麼……”
守在房門口的兵丁看到吳憂出現,警告還沒喊完,就在那氣浪翻滾的一棍之下栽倒。
吳憂歪頭笑笑,甩甩鐵棍,靠上前仔細打量幾名兵丁,發現並沒死,忽而抬起鐵棍,再次狠狠砸下。
鮮血染紅了鐵棍,將吳憂的殺意點燃,他雙眼血紅,體內沉寂許久的魔氣終於蘇醒,那顆魔心緩緩跳動著。
“誰啊,外麵沒什麼事吧”?
“是啊,大半夜的別大呼小叫,怪嚇人的”。
房間內傳來人聲,聲音緊張而壓抑,對莫名而來的仇怨有些難以理解,他們想不明白究竟得罪了誰。
吳憂站在門前,想把門打破闖入,猶豫片刻冷冷道:“沒誰,一隻野貓罷了,不用緊張”。
“咳,我就說那個不開眼的不至於大半夜來演武場找晦氣,兄弟感謝了”。
“等抓住凶手,我們哥幾個一定請你們花樓走一趟”。
“還提花樓,不長記性呢”?
傾聽房內的對話,吳憂壓低聲音道:“花樓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那麼回事。巡防營錢生在城西搞個營生,可以玩些不一樣的東西”。
男人談起女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比如誰家的姑娘俊俏,誰家的媳婦風騷,諸如此類如數家珍。
吳憂的話題很快引起房內人的共鳴,紛紛叫嚷著一定會去一趟,還問吳憂去過沒有。
“去過,看過活春宮,可惜就是太貴,一文錢十個呼吸”。
“什麼?還能看活春宮?那可太刺激了,來來,你進來說,讓外麵的兄弟替你一會”。
活春宮是什麼樣?他們非常想知道是什麼樣?如何能看別人做那等事情,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大門暫時沒開,房門緩緩被內拉開,露出一個身穿內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