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兩人一狗,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晚上吃什麼熱熱鬧鬧的,雖然簡陋但是也快活。
另外一邊的秦川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秦川翻越過礁石,躲過怪物射來的不明液體,他身上的作戰服早就變成和汙泥一樣的顏色。
就連臉上也有不約而同的擦傷,身上更是有無數的傷痕交錯成一道道紅痕。
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可盡管是這樣,秦川那雙堅毅的眸子中,依然充滿了堅定和不屈。
“隊長,天氣太冷了,咱們根本不是那怪物的對手啊?”
正說著兩個人從礁石上翻身過去,躲避在一旁的灘塗中。
秦川看著自己身上因為寒風被風幹了的泥漿,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便將灘塗上的泥漿繼續撈起來塗抹在身上。
一旁的隊員看到秦川的動作,沒有猶豫,也跟著將泥漿繼續塗抹在自己身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等泥漿風幹後,就和秦川說的一樣,這種特殊的泥漿會附著衣服,雖然輕便但是可以抵禦寒風,做到暫時的保暖。
“周月,咱們還有多少人?”
秦川冷聲問道。
“隊長,還有不到三十人,但是有十來個兄弟都受傷了,現在天氣太冷了,已經凍僵了,都失去了作戰能力。”
秦川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安靜的聽完之後,便將頭探出去,觀看著那怪物的蹤跡。
叫做周月的男人,看著秦川這幅麵無表情的模樣,內心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像是要找到一個爆發口。
“隊長!你為什麼還要帶上那夥人!就是他們才害的我們被那幫村民算計,你不懲治他們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帶著這幫累贅,將我們自己的物資和禦寒的衣服和對方共享!”
周月的眼神中充斥著怒火,像是能燃燒一切,他才埋怨秦川同時也是在斥責。
他想不明白。
在燈塔上,明明時時刻刻告誡他們下了塔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聖母心,同情心作祟的人是秦川自己。
明明,對著無辜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能夠用幾槍掃射的人,也是秦川。
可現在,遭遇背叛後,秦川卻選擇原諒了那群害了所有人的人。
秦川一邊找準機會朝著那怪物的腦袋射擊,一邊回答著周月的問題。
“所以呢?”
“什麼所以呢。”周月不解的反駁。
“我是問,你抱怨了這麼多,所以呢?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
“將那些人就地處死,還是說直接扔給這怪物,讓對方吃了以後實力大增,在反過來追殺我們這些剩下的人,還是說,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那些人的存在?”
秦川的話語伴隨著槍械的射擊聲,一字一句的傳入到周月的耳朵裏。
令他振聾發聵。
“你以為我留著他們的命,是為了什麼可笑的兄弟情義,還是你以為我是你們的隊長,就應該為你們的錯誤買單或者為你們不離不棄?”
“嘁——”
秦川發出一道極為不屑的嘲弄聲:“你們的死活和我無關,你們雖然是第一次和我出來做任務,但也應該聽說過我是什麼人。”
“帶哪些人走,也不是我腦子壞了,聖母心作祟,而是單純的不想給那個怪物留下口糧罷了,等回到燈塔,自然有審判庭等著你們!”
周月聽完秦川的話,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震驚。
“我們?審判庭?”
秦川嘲弄的看著眼前的周月,並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對方自己體會。
盡管周月偽裝的再好,可秦川還是從周月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