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秦川盤著腿在地麵上正襟危坐,身上換好了許安給他的防寒服,雙眼緊閉,雙頰坨紅。
一臉難受忍耐的模樣。
許安看著對方,有些不明白。
既然不舒服就說出來啊,為什麼這麼喜歡硬撐呢,這裏又沒有人,他到底在裝給誰看?
聽著動靜,秦川艱難的掙開了雙眼,眼底一片蛛網般的紅血絲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眼球,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病態的蒼白感。
許安走上前去,還沒有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對方,就聽到了秦川語氣艱難的說了一句。
“謝謝。”
那聲音就像是破了的風箱,呼哧呼哧的直往外刮風,嘶啞的不行。
但秦川還是要說。
許安看到秦川還要開口說話,立馬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對方。
“不舒服就別說話,這裏又沒有人逼著你說話。”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秦川還有受虐傾呢。
秦川正準備接過水杯,聽到這話,瞬間楞了一下。
許安強硬的將水杯和手中的抗生素全部塞進秦川的手裏。
“抗生素,吃了。”
“為什麼給我藥?”
秦川垂眸看著眼前的藥片,看不清眼底的表情。
“你不吃就扔掉!”許安沒好氣的說,心想這人是不是燒成傻子了。
生病了,給病人藥,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被許安拒絕了。
她對著秦川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隨後又從一旁的床上拿過幾個發熱的暖貼遞給秦川。
將她們用來墊著的那床毛毯抽出來遞給在地上的秦川。
“隻有兩床毛毯,我和媚姐還要蓋一床,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蓋這個吧。”
秦川一臉不解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許安向來對他都是避之不及。
恨不得不認識他一樣。
為什麼這一次還收留他?
還有,許安和周海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個個的問題充斥著他的大腦,但秦川現在整個人都因為發燒變得反應遲鈍,一時之間,也轉不過彎來。
許安才沒有管秦川臉上糾結變換的神色,她給秦川交代完以後,就走了出去。
剛出來,架在火堆上的小鍋已經開始咕嘟咕嘟冒泡泡了。
想起隨著滾燙的熱氣飄散出來的香味,許安坐下後,掏出兜裏的鹽和孜然,灑在肉湯中。
看著周海媚已經將肉湯和菜粥煮好了,就隻剩了兩條魚沒有處理。
“安安,秦川怎麼樣了。”
“沒事,吃了藥睡了。”
周海媚點點頭,沒有再問,雖然她們屬於一個體係,但秦川和周海媚的交際實在算不得多。
當然也就生不出太多的親厚感情。
許安將洗好的魚拿過來,三下五除二,就將魚的內髒破開,處理好魚刺。
隨後用之前削好的木簽串起來,上麵塗抹一層厚厚的鹽,又將燒烤料塗抹在上麵。
隨後就開始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火勢很大,沒一會就烤的滋滋冒油,屬於海鮮的香味逐漸飄散開來。
勾的人食指大動,周海媚在一旁看著被考得金黃的烤魚,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外麵的氣溫越來越低了,許安她們圍坐在火堆旁,倒是緩解了一些嚴寒的苦楚,可坐在木屋中的秦川,卻一點也不好受。
身上傳來的灼熱的溫度和木屋中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