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的眼神朝著許安的方向看過來,但是許安的眼神卻並沒有朝著對方看去,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秦川。
“這次的暴亂一定有情況,但毫無疑問的,這研究所一定對我們有什麼隱瞞,我看其他的參賽選手臉上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我覺得這個是個突破口。”
秦川因為許安站出來為楚玉說話心裏有些不爽。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許安分明知道他和楚玉之間發生的事情,卻還是維護對方,讓他有些沮喪。
但現在聽到許安這麼說,頓時又覺得柳暗花明。
他暗自分析也覺得許安說的有道理。
這群人從地麵上好不容易,生死一線的爬回來,眼看著就要交代任務,以後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檔口和研究所鬧翻呢,這樣做的目的又是圖了什麼呢?
簡直是得不償失。
秦川點點頭算是回答,隻是在對待楚玉時,依舊沒有好臉色。
“雖然這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但是海邊那次的帳,我還沒有和你算清楚呢,既然你有種在回來,那你最好做好準備,等待審問!”秦川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從頭到尾,連神色都沒有變換一下的楚玉。
有幾分憤恨。
恨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坦然自若,同時也恨那些因為楚玉挑撥離間而犧牲的同誌們。
楚玉卻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秦川,那種淡漠的眸子,像是一塊黑色的,漫無邊際的黑布。
將楚玉整個人的情緒都籠罩起來,看不清楚分毫。
他淡淡開口:“隨時恭候。”
就是這幅不鹹不淡的模樣,卻讓秦川更加的生氣。
許安眼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要再次襲來,連忙招呼著兩個人離開。
一行人跟著警衛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白樓,被秦川羈押著到了位於二樓東南角落中的一個全身銀白色的建築。
從外麵看著,整棟建築像是一個巨大的金屬殼,沒有絲毫的縫隙,在建築外層,連一道縫隙都沒有,更別說有光能夠透進去。
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眾人看著眼前的建築也紛紛覺得驚奇。
可是正當人群震驚於如此巨大的建築是如此做到這樣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的時候。
人群中,卻隻有楚玉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建築,像是嘲諷一般死死盯著秦川。
“隻怕這玩意,最初研究出來,就不是給人類居住的吧?”
楚玉的聲音很小,要不是許安的聽力異於常人,可能壓根聽不到。
但令許安感到不安的是,為什麼秦川也能聽到這話。
楚玉放開開口呢喃的時候,比蚊子的嗡嗡聲也沒有大多少,所以他並不擔心會被人聽到。
可直到他看到許安和秦川都回頭看向他,他才察覺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秦川故意壓低聲音。
“你都知道什麼?”
就連許安也是第一次冷了臉,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二人。
秦川在最初接觸這座建築的時候,心裏同樣有眼前二人的疑惑。
燈塔本來就是置身在一個巨大的保護罩的範圍內,供養人類生活。
並且燈塔上最初的職能架構,並沒有什麼看押犯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