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以後,秦川招呼人將翁全的屍體帶走以後,看著還剩下的眾人,略有些疲憊的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有問題我會在聯係你們的。”
剩餘的人不管是秦川一派的,還是實驗室一派的,每個人都保持著沉默,隻是機械性的點點頭。
就在秦川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的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年輕男人怯怯的開口。
“秦川隊長,我覺得你們應該把翁全博士的屍體交給我們,讓我們帶回實驗室安葬。”
翁全在燈塔上本來就沒有什麼親人。
大家都隻是知道翁全是跟著夏津才來到燈塔上的,就連前不久剛相認的顧家大小姐,也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將人踹到了貧民窟去。
可以說翁全連個收屍的人沒有,所以這人站出來代表實驗室問秦川要人的說法倒是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秦川是誰。
“你們想要翁全的屍體回去?”秦川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近乎有些殘忍的微笑。
就連一直站在秦川身邊的周哲都察覺到了秦川的不對勁,一般秦川生氣的時候,對方就會這麼笑。
笑容越滲人,被笑的對象就會死的越慘。
可是現在的秦川譏笑的對象卻是一個死人。
讓周哲莫名的生出一抹膽寒。、
男孩似是害怕,並不敢看秦川的表情,隻是抓著衣角,又有點害怕,但是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
他聲音雖然小但是卻依舊堅定,“對,秦川隊長,盡管翁全博士有罪,但是現在他已經去世了,死者為大,翁全博士在燈塔上也沒有家屬,我覺得你應該將他的遺體交給我們,讓我們送翁全博士最後一程。”
這話音剛落下,男孩就發現了一道極為壓迫性的視線緊緊的釘在自己的腦袋上方。
秦川嘴角的那抹笑意越來越大,就像是在嘲諷對方一樣。
就連周哲都看出來了秦川的不對勁,不斷的朝著那個小孩子使眼色,讓對方先離開,同時也沒有忘記緊緊的拉扯著秦川的衣角,害怕對方突然暴走,
可是,就算是周哲的眼神靜閃瞎,對麵的小男孩就像是選擇性失聰一樣,還是不依不饒的站在秦川麵前找晦氣。
眼見著眼前的男孩,沒完沒了的堵在自己麵前,還一臉要行俠仗義的正義感,秦川內心深處的某處黑暗麵卻悄然地放大。m.X520xs.Com
他竟然生出了一種要將眼前的人撕碎的衝動。
那股子衝動就像是原始森林中的野獸,隻有最基本的獸欲,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此刻無比的需要釋放。
無論是釋放從暴動開始到現在的緊張和壓力,還有無數次在麵對死亡時候的恐懼。
沒有人不恐懼死亡。
隻有恐懼死亡,人類才會對於生命有著更崇高的理解。
正是因為死亡的威脅,才會讓人類渴望生存。、
“要是我就是不給呢?”秦川看著男孩,笑得有些惡劣。
就像是在逗弄路邊的一直野貓,看著對方齜牙咧嘴,卻對自己毫無辦法。
看著他覺得有些有趣。
男孩被這話一睹,在看向秦川那雙眼睛,突然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