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安祿山造反(1 / 3)

“寧王府誰要成親?”

“還能有誰呢,寧王世子趙謹言啊。”

“可趙家不是同裴家有怨嗎?”

“是裴府的哪位姑娘啊?”

有知情的人便道,“裴府當下隻得二房那位表姑娘。”

“這……”

眾人便大膽猜測起這中間的彎彎繞繞起來,想那裴府二房的表姑娘生得何種模樣,竟然引得這兩人競相追逐,真是好命啊!

可意外的是,下午便傳來消息,那位表姑娘拒絕了寧王府的提親,這……

長安,裴府。

今日一早乳娘林氏就覺得怪異,往日琦紅雖沉穩些,卻不像今日這般心事重重,若說琦紅就罷了,陳盈姝更是神思恍惚,隻說身體不舒服,一大早起來就叫了水去梳洗,偏偏還不讓人伺候。

不是她想的多,實在是想著她家姑娘委實磨難多了些。

“哎喲,你這是怎麼回事?”

林氏正想著,就看到綺羅正拍打拿著一件披風,“這披風是姑娘最喜歡的,這可如何是好。”

林氏走近,就見那披風被炭火撩了一個大洞,雪白上沾染了一團烏黑,甚是紮眼,琦紅慣常處理這些事情,從未出錯,今日這是怎麼了?

“琦紅,你可是身體不舒服?”

琦紅一愣,吞吞吐吐道:“是有一點,昨晚守夜,沒有睡好。”

她在說謊,林氏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將人叫到一邊,質問道:“昨夜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

琦紅一驚,可還是鎮定道:“林媽媽說什麼呢?昨夜很太平,我就是晚間受了寒氣,今日有些提不起精神。”

昨晚半夜趙家郎君來訪,那時已經很晚,於理不合,誰知那趙郎君卻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一掌將她擊倒,等她醒來,衝進房裏,才知道已經晚了。

她家女郎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好好蓋著被子,可露出的肌膚上紅色印記清晰可見,她突然意識到上次女郎脖頸上的印跡從何而來了,那位眾人交口稱讚的趙家郎君,不過隻是披了張君子的皮囊。

她想要去喚醒林氏和大張氏,可陳盈姝卻說話了,“琦紅,你幫我更衣。”

等被子掀開,真是慘不忍睹,那是多大的力氣和手段,特別是那雙腕子,青紫色的血痕深深陷到肉裏去,怕是對待仇人也不過如此了,她紅著眼替陳盈姝收拾,換上幹淨的衣服,清理被褥,卻在床單上發現一抹鮮豔的紅,眼淚終沒忍住還是流了下來,為何她家姑娘要遭受這些苦難?

沒想到陳盈姝反而安慰她,“你哭什麼?早前你和綺羅不還說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嗎?”

她輕手輕腳的給她上藥,顫聲道:“不是,不是這樣。”

陳盈姝自然知道她說的“不是”是什麼意思,自嘲的笑道:“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她就是有這樣的能力,總能在沮喪悲慘到極致的時候,開解自己往好處去想。

琦紅心疼她,藥膏用了一碗,望著這些青青紫紫,心下惆悵,林氏觀察那麼細致,怎麼可能瞞得過她去。

誰知,盈姝像是知道她所想,“這件事讓乳母和姨母知道,也是徒添煩憂,你便說我受了涼不能見風,要臥床兩日,不見人。”

琦紅應了是,沉著心事做事兒,可誰知林氏這半日早瞧她不對頭,眼下還是問了起來。

眼下她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隻希望林氏不要追問,謊言畢竟是謊言,經不起推敲。

林氏見她口風緊,知道是盈姝發了話,便讓她好好休息,自己端了碗羹鑽進房裏去瞧陳盈姝,陳盈姝背身躺在床上,甕聲甕氣的道:“乳母,我身子實在是乏,用不下東西。”

林氏勸道:“你這些日子實在任性了些,拒了崔家的婚事就罷了,怎麼趙家也拒了?早間夫人來問你,你還同她嗆嘴…”

她話還沒說話,盈姝便戚戚道:“乳娘,我頭實在是痛!”

林氏聽了,想到大張氏都沒強求這事兒,便訕訕的住了嘴。

長安,趙家。

趙謹言跪在祠堂前,冬日黑沉的光穿過窗欞,光潔的地麵上印著他清冷的眉眼。

身後傳來緩緩的腳步聲,吉安縣主停在他身後,寒聲道:“我是來告訴你,裴家拒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