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手裏拿著書,在前麵轉悠了兩圈,“昨日我給你們布置了題目,有誰願意來主動講解一下啊。”
他抬頭,在學子當眾掃視了一圈,鴉雀無聲。
所有學子都低著頭,恨不得老師看不見自己才好。
“怎麼沒有人主動來說說嗎?”
夫子背著手,換了個姿勢繼續站著。
當真是覺得現在的學生真的是一屆不如一屆了,想當初……
“夫子,我看晏舟的作業寫的極好,不如就讓他來給大家講一講吧。”趙永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趁其不備,一把抽過晏舟的作業本。
夫子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哦,晏舟,是昨日新來的那位吧,行,那你說說吧,關於權的理解。”
趙永鷗聽完,得意朝著晏舟笑了笑,和他鬥還嫩了些。
“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怎麼說。”
他傲嬌的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下,等著看好戲。
晏舟悶不吭聲的站了起來,緊皺著眉頭:“夫子,學生認為……”
“權是一把雙刃劍,未曾擁有過的人渴望得到,已經擁有的人為了更高的權,奮不顧身,有才者能將權把控於手掌之中,無能者,最後隻能為權所傷。”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權亦是如此。”
夫子摸了把胡子,欣慰的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很有自己的想法。昨日你初到書院,我稍一考察你就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果然不失所望。”
可把趙永鷗給氣著了,原來自己才是小醜。
宋辭趴在圍牆上,露出老母親般的笑容,很是滿意。
“你別得意!不就是說扯兩句古文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趙永鷗不服氣,撇著嘴對著晏舟說道。
但是奈何晏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把拿回了自己的作業。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我要上課了。”
晏舟想要安靜的上課,趙永鷗就偏不如他的意,時不時的就搗亂,在課堂上吹口哨,扔小紙條。
甚至還砸到了夫子身上。
惹得夫子暴怒;“趙永鷗!你不學就不要妨礙其他同學,給我出去站著!”
“一整天的,正事不做,你就不能和晏舟好好學學,連個作業都不寫!”
夫子被氣的冒煙,怒目而視的盯著他。
被拎到牆角發展的趙永鷗,不情不願的蹲在地上扣草。
宋辭……
這孩子莫不是傻?還真是單純地可愛。
算了,至少知道他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了。
“好了,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回去吧。”宋辭如實想到、
要是在不回去的話,隻怕娘就該找過來了。
宋辭蹭的一下,就跳下了圍牆,貓著身子走遠了。
果不其然,秦氏長時間沒看到宋辭回來就站在門口張望。
“真是奇怪,不就是去上個學嗎?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說正說著,就看到宋辭一蹦一跳的回來了。
秦氏頓時抱怨道:“臭丫頭,怎麼到現在才回來,都不知道時間的嗎?害我白擔心。”
宋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抱住了秦氏的身子。
對著她解釋道:“娘,我就是好奇晏舟的學堂是什麼樣子,多待了會兒,哪裏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