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回頭看了他一眼。
趙弘博笑了笑道:“我沒別的什麼意思,就是隨口一說。別放在心上啊,既然沒有我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哈。”
……
宋辭背靠在大樹底下,嘴裏叼著片樹葉子,又等了許久,這才聽到晏家門口有了動靜,一眼就看到晏舟他們。
“趙弘博?”宋辭朝著左右看了看,沒見到旁人的影子,就問,“你們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自然就回來了。”趙弘博道:“要不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這地到底有些不太方便。”
“好,走吧,剛好去酒樓看看。”宋辭順其自然地拉起晏舟的手,見趙弘博還站在原地突然有回頭道;"怎麼不走?"
趙弘博嘴角抽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正色道:“要不,你們先聊,聊完了再去找我?”
宋辭:“……”
“一起,剛好有個人剛好向你打探一下。”晏舟道。
聞言,趙弘博心裏咯噔一下更是起了退縮的意思:“你們兩個不會要一起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吧。”
他是不是在外麵呆了幾天把腦子給驢踢了?
宋辭黑著臉。
一行三人在酒樓的隔間裏落座,晏舟同兩人說了方才所見所聞。
“原來是他……”趙弘博聽完後,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著頭苦笑著道:“沒想到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竟然和傳言中一般……”
晏舟蹙眉道:“就沒有什麼逆轉之法了嗎?”
“那可是褚忠懷的意思,誰能反駁?”趙弘博歎了口氣,“這老狐狸最是狡猾。”
唯獨宋辭聽的莫名其妙,隻聽懂了趙弘博方才說的一件事,問道:“你所說的位高權重,指的是那人是朝廷的人嘍?”宋辭問:“就是褚忠懷,他是誰?”
“你竟然沒有聽說過他嗎?”這一下,趙弘博倒是稀罕了。
宋辭搖了搖頭。
“京城中,排名第一的,斷斷不能招惹的存在,就是當朝的宰相,褚忠懷。排名第二的是皇帝,這林子辰啊,排第三。”趙弘博嘴角苦澀,“你要是去京城中問,眾人都會說這褚忠懷不過是皇家養的一條狗,一條惡狗。但十有八九都是框你的,這京城啊,得有半邊天都姓褚……”
趙弘博望向宋辭道:“你原先在西北也見過些匈奴打扮的人吧,那些人都是褚忠懷的同黨!”
宋辭當然不知道,自打她來到這裏之後,除了想每天怎麼活下去,就是鑽錢眼裏去了,連當今皇帝姓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這麼多,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
“咳咳。”趙弘博幹咳了一聲,“那是我機智,不然這次也不能安然無恙的從淮州活著回來。”
趙弘博這個人雖說狗了點,但是幹起正事來卻毫不含糊,畢竟事關自己小命。在西北,少有他信任的人,麵前這兩位倒也算可信,如果不坑他的話。
“那剛才說的那個林子辰呢?”宋辭問,“難不成是和母親姓的?”
“非也非也。”趙弘博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眼道:“這林家可是褚家的左膀右臂,送個兒子去認個養父,也不算什麼的吧。”